第 51 章_蓄意爱你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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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想我?”秦忱反问。

  “是啊。”

  “怎么会突然想我。”

  秦忱的手跟着抬起,覆上她的手背:“转变这么大,让人很难相信。”

  钟宛轻笑:“那你要我怎么证明?”

  怎么证明。

  这个难说。

  要是钟宛,她突然有个什么想法,为了做到,什么都能豁出去的。

  或者换句话说,她同样很擅于伪装,一颦一笑,是可以装出来的。

  就像舞台上的戏剧演员,都是面具。

  而现在,他看不清这会在他面前的钟宛是真心还是面具。

  秦忱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透她内心世界。

  钟宛那双眼很亮,特别是这样的室内灯光下,那双眼清透如琥珀,找不到什么杂质。

  就在他打量时,钟宛踮起脚,凑近了他。

  一瞬间,气息轻扫。

  像羽毛般从他脖颈处略过。

  她吻了吻他的喉结。

  唇瓣触碰,明明只是轻点,却格外勾人心魄。

  然后问:“这样,够吗?”

  够吗。

  他带出来的小妖精,怎么会不知道如何轻而易举点燃那把火。

  秦忱扯了扯唇。

  看上去没什么波澜。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捉住她的胳膊,将她抵到沙发上狠吻。

  两人都站得不稳,起初是压在沙发旁,慢慢钟宛后背靠了上去。

  她回应主动,甚至,比他还要烈。

  两人像是一定要在这种事上比过对方一样。

  唇齿相碰,磕得疼了都不肯有所松动,

  很久都不曾这样互相主动过,碰在一起总是难以自抑。

  不知多久才止。

  两人皆喘着气,不知鼻间飘弥的是谁的气息。

  他捏着她下巴,咬牙低声:“怎么现在才肯回来,斗了那么久,你就不知道疼?”

  钟宛说:“现在服软,也不算迟不是吗。”

  “是不迟,但以后都别想再走。”

  她不在意地笑了。

  抬手揽住他脖子:“放心,不让你付出全部的心,我怎么能走。”

  又开始勾人了。

  这一刻,秦忱心里也只有这么个念头。

  就是个妖精,能榨干人的血。

  可偏偏,他还会沉溺其中,还不知自拔。

  “早就想这么亲你了。”

  他哑着声音低头,一边上手。

  然而无意触及到她衣下皮肤,烫得惊人。

  秦忱察觉到不对,抬手去贴她额头。

  温度有些异常。

  他皱起眉:“你发烧了。”

  不过额头的温度没有那么烫。

  像是低烧。

  钟宛嗯了声,身体完全靠到沙发上,伸手拉住他衣服:“秦忱,我病了,是有点累。”

  病了还能跑来这么勾他,还化了妆,叫人看不出什么。

  “怎么搞的,去那边没管身体?”

  “就是吹了点风,体质不行,也就凉了。”

  语气很不在意。

  秦忱放开她,继而拦腰抱她去房间里躺着。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别到处跑。”

  “现在这么说,刚才不知道是谁亲得舍不得放手。”钟宛窝进被子里,瞧他:“正好把感冒传给你,一起生病,也挺好。”

  “你想得倒好。”

  秦忱问:“来的时候吃药了么。”

  钟宛摇头。

  秦忱去拿药。

  上次她落水,谢朝言留了些药在这,他还记得。

  想着,在抽屉里翻出一盒退烧药还有一些冲剂颗粒。

  他拿着去了客厅。

  不一会儿,传来水声。

  之后秦忱端着药进来,递给她:“把这个喝了。”

  钟宛没有立马去接,而是抬眼看他,像是在看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她所认识的秦忱。

  认识他这么久,这几年来,他好像还没做过这种事。

  秦忱开口:“怎么,不敢喝?”

  钟宛这才接过:“是啊,怕你下毒。”

  他淡嗤,道:“喝的时候注意点,这药有些苦。”

  钟宛没吭声,捧着杯子专心喝。

  温热的液体入喉,不烫,正好。

  可确实是有些苦的,苦到人心里的那种,连钟宛这种耐受能力强的那一瞬都没忍住皱起了眉。

  她喜欢甜食,最是怕苦。

  钟宛几乎是有些狼狈地将杯子放桌上的,没忍住,差点吐出来。

  一只手早有预料地捏住她下巴,没等她反应,一颗糖被塞进她嘴里。

  秦忱说:“吃点这个能压着。”

  甜味很迅速地冲散了嘴里的苦意。

  钟宛缓了过来,瞧见秦忱坐在她面前,手里捏着几颗糖。

  那样子,让她有些想起以前。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了。

  不,好像也有过。

  因为当年那件事折腾了很久,钟宛浪费了很多时间,本来应该再读高二的,那年秦家帮她换学校重读了一年高一。

  十七岁高一,所以年龄在班上要较大一些。

  当时秦忱的位置也没走得像现在这么高,财权滔天。

  至多,也不过是个野小子。

  那时候他虽然冷血,比起护着她,更多的是在旁边冷眼看着,让她自己动手还回去。

  可是她要是生病了,他一边嘴上说她就是个小呆子,却还是冲药给她喝。

  那时候和谁都不熟,秦家没人给她冲药的。

  只有他。

  钟宛还会觉得挺感动,毕竟那两年,除了秦忱,没人对她那么好了。

  最起码,是她认为的好。

  可是后来,后来啊——

  思绪随着这两个字停滞。

  不知怎的,嘴里的糖变得有些索然无味。

  钟宛垂下眼,慢慢将糖给咬碎。

  像是咬碎什么不该去想的东西。

  现在不只是后来了。

  现在,就连曾经都是虚无的。

  “上次你不是给了我一些红糖和姜片吗,你帮我去煮吧。”钟宛说:“我想喝。”

  “我煮?”

  “是啊,不是你买的么,包装还那么少女心。”

  秦忱眉头微微蹙了蹙。

  像是不想承认某件事。

  然而他确实是后来将那些又拿到了手里,到底想到了谢朝言说过的话。

  最后他还是应了,道:“行,我去煮,你在这先休息。”

  他去了客厅,很久都没什么动静。

  秦忱不是那种会进厨房的人,要他做这种事,无异于要他低头。

  而他,还真应了。

  钟宛觉得有点意思,笑了。

  可慢慢的,笑容敛去。

  心绪渐深。

  钟宛一个人窝在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之后,看着这间熟悉的卧室。

  和她离开前没什么变化,连床单和被套都是以前她的,灰色调上边点缀着几朵云,包括卧室里的气味、装饰。

  也不知道秦忱是舍不得换,想着有点留恋,还是压根没有管这些。

  反正待在这,有一种她从未离开过的错觉。

  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没撑到等秦忱煮完姜茶回来,钟宛已经睡着了。

  折腾了一天赶回来,又过来找秦忱,其实她已经很疲倦。

  沾了床自然再熬不住。

  秦忱端着姜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靠着枕头睡着,被子没盖完,露了半截手臂在外面。

  钟宛这一次睡着后很乖,不像上一次坠水后那一晚那么不安凌乱。

  他把手里东西放到桌上。

  之后打量着钟宛的睡颜。

  看着看着,眼底的探究也就明了起来。

  他点起根烟,又记起她生病,去了阳台边。

  外面是冷风,秦忱一边抽烟一边侧过头透过落地窗去看她。

  烟雾顺着风飘散。

  秦忱像是为了平息什么,可直到一根烟抽尽,冷风也吹了,他心里还是静不下来。

  其实,他不是什么傻子。

  钟宛是真心过来还是另有想法,他看得出来。

  毕竟那么了解她的,清楚她是什么性格,她做什么,有什么反应,他几乎都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可是他也没问,默认着这种表面的和谐。

  即使心里清楚眼前的温软香玉可能都是假的,也没有去戳破。

  虽然,他还是很想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能让她宁可这样装着,跟他亲密,宁可回来到他身边——

  为什么呢。

  最后那根烟被他扔了。

  秦忱走进去,帮钟宛将被子盖好,去了书房。

  钟宛这个觉前面睡得很平稳。

  后面也不知道是困意不浓,还是到了以前熟悉的地方,换了张床所以身体又感觉,她总是隐隐想醒。

  最后她真的醒了。

  因为她感觉有人掀起被子上了床,就在她身后,那人身上的热气清晰可察。

  钟宛睁眼,入目的是窗外清冷的月色,还有满室寂凉。

  更清晰的是身后的人。

  秦忱从身后抱住她。

  和以前很多次一样。

  钟宛闭上眼睛,想让自己无视。

  可他一点点去亲她。

  从最近的颈后,到她的肩。

  即使是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那种触感。

  根本就无视不了。

  钟宛本来想装睡应对,因为她确实刚醒,就算是有心,也不大想这会亲密。

  可男人像是知道一般,低声说:“醒了就说句话。”

  他知道。

  钟宛又睁开了眼。

  “说什么?”

  “随意,就想听听你说话。”

  钟宛动了动身子,避过他的吻:“我生着病,小心传给你。”

  他低笑:“那会更激烈的都亲了,还怕这么点接触。”

  “这不一样。”

  现在,她压根没想他会这么主动地跟她上一张床。

  秦忱还是那个秦忱。

  肆无忌惮,想做什么从来不会掩饰。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醒着?”

  秦忱侧着身,饶有所思地捏过她一只手玩:“看你手都攥着,自己身体紧成了什么样,自己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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