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_蓄意爱你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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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他这么说,别人的视线顺其自然都到了钟宛身上。

  温郁不提钟宛,是下意识想她避着这些人。

  他在这,自然要护着她的。

  秦忱明明认识钟宛,却要这么说。

  不知道什么意思。

  温郁问:“这是我的朋友,秦先生是希望我怎么介绍?”

  秦忱眼含笑意盯着他们看了一会。

  本以为他是想找茬,没想他又收回腿:“没事,随口说说,你们去吧。”

  说着,像是真的不在意了。

  伸手去端旁边的茶水,继而和旁边人继续聊刚才的话题。

  温郁带着钟宛暂时去了另一边设有休息的沙发。

  钟宛本就不想进来,这会处境吊了起来,在这碰着秦忱,不大自在。

  没坐一会儿,她起身说:“我出去透透气。”

  温郁问:“你要走了吗?”

  要是刚才没进来她走了也就算了。

  这会碰着了他们这些人,话也说了,她半路再走,不合规矩。

  钟宛摇头:“不走了,只是去透气,而且这儿是你的朋友,你叙旧就好,不用管我。”

  她出去了。

  温郁有些担心。

  今天他有些自作主张了,算是突然主动了很多,他怕钟宛会不喜自己这样。

  可是他也有私心,更别提今天碰到了秦忱。

  旁边有人和温郁说话叙旧,他心不在焉地听着,心思早到了别处。

  有家里的姐姐问他:“温郁,现在那个女孩子不在,你就实话跟姐说声,那是你女朋友不?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瞧着有些苗头啊。”

  “你看你马上年龄也到了,身边妹妹都结了婚,你还不带女朋友回家,爸妈都着急吧,我瞧着那女生不错,今年过年怎么不带回去?”

  对方说话声音大,堂内都听得见。

  温郁侧眸看了眼不远处的秦忱。

  后者手里握着颗千眼菩提慢慢把玩,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意。

  但温郁莫名觉得,他其实听着在,等着他这边的回答。

  温郁点头:“嗯,是女朋友。”

  周围人都惊叹了起来。

  要说温郁其实身边异性也不少,看那大学城得是多少美女,可这些年就没见他对身边谁有过念头,更别说女朋友这种事。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意外。

  有人感叹说,没想到温教授也会有醒悟的一天,到时候还等着喝他们的喜酒。

  听着这些话,温郁就笑笑。

  再看秦忱,对方已经扔了菩提,慢悠悠站起来走了出去。

  温郁感觉钟宛出去一段时间了,准备出去找她,没到门口,刚好会见秦忱,对方不动神色地拦住他的路。

  温郁问:“秦先生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有两句话想跟温教授聊聊。”

  “有什么话,您直接说。”

  然而秦忱也没说,就是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会儿。

  温郁淡然与他对视。

  秦忱忽的扯着唇笑:“也没什么,就是听到你们在一起,想着过来祝福祝福,毕竟我和钟宛认识了那么久,她遇到了这么好的人,我总得说几句,对吧。”

  温郁笑,掩下眼底思绪:“那我先谢谢秦先生。”

  “不过,前提是这得是真的,不然要是被人随口说说,编造出来的,之后怕是不好解释。”

  “不是什么可以随便的事,当然不是随口说说。”

  “行啊,那就行。”

  “还有,不知道温教授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

  温郁想了想。

  第一次碰面,或许,那时候钟宛还和秦忱在一起。

  他见到过。

  温郁记得,他当时不知道对方和钟宛是什么关系,只当是普通朋友。

  不过,普通朋友也不可能会在那样的暗夜里接吻。

  他其实都清楚。

  “嗯,记得。”

  秦忱说:“之前温教授说,我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这句话,真叫人印象深刻啊,实不相瞒,你还是这么多年第一个那么评价我的。”

  温郁说:“秦先生说话随和大度,更何况又是钟宛的朋友,当时是什么想法,也就直接说出来了。”

  “大度。”

  秦忱低笑了声:“那你怕是要看错了,其实我这人,挺小气的。”

  他话带深意,叫人第一反应听不懂。

  “行了,也没什么,祝福送到了就行。”

  秦忱招呼着后边的朋友:“走吧,时间快到了,咱们该去跟新郎一起接新娘了。”

  他们从温郁身边经过。

  温郁侧过身,看着他们离开,渐远。

  临夜,晚宴上高朋满座。

  新娘到场以后,一切有条不紊地按程序走着。

  刚好是宴席,新娘挽着父亲的胳膊从红毯的末端走向新郎,之后当着司仪的面宣誓,两人交换戒指,拥抱,亲吻。

  最后那一幕全场皆是感动的掌声。

  钟宛很少参加婚礼,因为身边朋友都是在校生,也没什么亲戚这两年结婚可以让她参加。

  好像,有几年没亲身感受这种氛围了。

  不知在想着什么,有人给她倒酒,钟宛刚收回视线,便见温郁帮她推了那杯酒。

  “她不怎么会喝酒,就算了。”

  倒酒的人道:“温教授,你可不能这么护着啊,这是婚宴,我这杯酒你们不喝,等会新郎新娘本人也是要来敬酒的。”

  他将钟宛面前的酒杯倒满:“更何况,这还是我们头一次见你女朋友,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你要庆幸你爸妈没在,要不然,那二老得高兴坏。”

  “女朋友?”钟宛疑惑地看温郁。

  温郁像没听到,站起身,帮她拦了那杯酒:“那就我来帮她喝吧。”

  旁人都在笑:“真是把人护得这么紧,喝个酒都不行,那行吧,我也不为难你们,到底是头一次带人见我们这些朋友,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这么护着啊。”

  “好,一定。”

  温郁慢慢仰头把那杯酒喝下。

  钟宛看着他喉结上下攒动,之后放下空了的酒杯。

  她说:“你大病初愈,还是别喝酒。”

  “没关系,今天很高兴,喝一杯没事。”

  温郁又捏着筷子给她夹菜。

  做这些时,旁边那些他认识的人一脸暧昧的笑看着他们。

  钟宛看了出来什么,她心里知晓,没现在直接提出来。

  比起她这一桌,隔壁那桌氛围热络不少。

  他们那群人本来就认识,聊天没停过。

  秦忱坐在边缘的位置上,正对着钟宛那桌。

  隔着人群,他一眼瞧见她。

  正好,能看见温郁给她挡酒、夹菜的样子。

  看得出来两人还是生疏的,没男女朋友的那种感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单是看着他们这种亲昵的动作,这心里就跟窝了团什么东西一样。

  拿不出,又放不下。

  秦忱微微阖眼,饶有所思。

  女朋友啊。

  他心里慢慢咀嚼这三个字,往后倾身,就着看晃眼的天花板,眼睛被吊灯的光照得生疼,可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

  那天他亲口说过一句话,他说以后钟宛跟谁在一起都行,他再看一眼他们,他秦忱不是东西。

  那是两人气极时,他放出的狠话。

  可事实是什么呢,再看到的时候他还是会被影响,跟很久前的夜晚一样,看着她和温郁一起的两张照片,看了一夜,整个人一直抖。

  拼命扼制着把她带回来的冲动,也扼制着想毁了对方的心。

  是,就是毁。

  本来是他的,要走了,他得不到,那不毁了,难道眼睁睁看着她去别人那儿么。

  后来出了那事,他压了下去,他听着钟宛说谢谢他成全,心里在冷笑。

  他想,怎么他秦忱就到了那样一个地步了,因为一个女人进了医院,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最后还没了尊严,让对方说什么希望他放了她这种话。

  包括身边人都说,为她,怎么值得?

  他一直劝自己,不值得,是不值得。

  可不管怎么压,钟宛做一点什么都能再度把他给点燃。

  秦忱觉得自己是疯了。

  不过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就算是现在承认也没有关系,他秦忱就是放不下,就是惦记着,包括从一开始,不管是在医院和钟宛说放过她,还是上次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出自本心。

  他从一开始,心里就不是甘愿地想放她。

  婚礼结束后,宾客渐渐走了些。

  温郁和他妹妹说了几句话道别,之后送她回去。

  离开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两人一路无声地往停车位走去,之后上车,系安全带。

  等周遭都安静了,钟宛才开口:“温郁,有件事我想和你好好地谈一下。”

  温郁微怔:“嗯?”

  “可能最近我们关系很好,走得近了一些,所以会让人产生一些其他的想法,但是我觉得您应该知道,那只是朋友之间的,并不是其他的,对吗。”

  温郁懂了她的意思,慢慢缓过来,点头:“是啊。”

  “我知道我突然说这些可能会有些唐突,但是我确实是不太喜欢被人误会,我觉得朋友就是朋友,越矩了肯定不好,包括今天说好只是我送你过去,你身体没有康复好,我怕出什么事就送你,但是跟着参加了这场婚宴,其实于规矩上是不该的。”

  “没有关系,那是我妹妹——”

  “可是那是教授你的家人,不是我的,我跟着你去只会被人误会。”

  闻言,温郁沉默,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朋友可以去探望,可以畅所欲言地聊天,可以一起吃饭,可参加家人的婚宴,做一些越矩的事,那是不对的。

  今天她踏入了,直接走很不好,才把这些憋在心里待那儿。

  但是后来的事,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反正,也不用我多说什么,我知道你都懂。今天不用你送了,我自己打车回去,正好你家里人的婚宴,你多留在这儿和他们聚聚也好。”

  “可是,今天的事……”

  钟宛不是做事拖泥带水的人,不等他说,便去拿包。

  “我先走了,教授,您玩得开心。”

  她推门下车。

  温郁还想说些什么,下意识地抬手,然而钟宛早没了继续待下去的想法。

  他的手也在无形中探了个空。

  折腾了一天,钟宛有点累。

  路边拦了个的回去,到家后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人就躺了上去。

  果然,还是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

  一天下来,骨头都要断。

  白天的事已经不想再去回忆,反正乱七八糟一团糟。

  后面这段时间她估计得全身心重新投入到复习里,静静心。

  屋子还是早上出门前的景象,茶几旁边有一袋垃圾,钟宛休息了会就起来收拾屋子。

  之后提着垃圾袋出门,想暂时将其放门口。

  声控灯因着她开门的声音再度亮起。

  本来丢到一边就准备进去,也是这时,旁边响起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

  钟宛侧过头去看,才发觉楼道那边靠着个人,一手拿着打火机,慢慢往叼着的烟上点火。

  他低着头,又戴着帽子,叫人着实看不清面容。

  钟宛以为是陌生人,没打算管准备进去,就在转身那一瞬,脑海里闪过些什么,她看回去,才认出那是谁。

  “秦忱?”她试探着问。

  那种靠姿,还有那种神态,就连拿烟的动作都熟悉到让人一眼就能认出。

  是了,就是他。

  他一身黑衣,没穿外套,下颚低着,视线盯着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也不说话。

  钟宛站在门口,一手还握着门把手,意外又警惕:“你过来干嘛?”

  秦忱站了会才有些反应,弹了弹烟灰,又直接将整根烟都丢垃圾桶里:“碰着老熟人,过来打个招呼。”

  钟宛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管怎么样,他到这来,没什么好意。

  “我进去了。”

  她准备关门,却听他轻嘲:“这么急,你跟他在一起,他知道你这么怕我么。”

  钟宛皱眉看过去:“你在说什么。”

  秦忱笑。

  “既然不知道,那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吧。”

  他慢慢站直身,朝着她这边走过来,直到,在钟宛面前站定。

  她性格要强,他这么说,她肯定是要和他理清楚的。

  “说什么?”钟宛问。

  秦忱不说话,只是盯着她。

  这样逼仄的角落,光线也并不清晰,更显得气氛微微变了些。

  仿佛,呼吸无形中交织了。

  这样的感觉对于单独的男女来说,不好。

  钟宛察觉到了,她偏过头:“如果没事的话我先——”

  话音未落。

  她整个人猛然被压到门板上,秦忱几乎是摁着她下巴吻上来的。

  强行,动作又狠。

  更别说他还是突袭,叫人毫无防备,就算是反应过来也瞬间没了挣扎能力。

  钟宛胳膊被反剪到背后,跟铁门压在一起,骨头生疼。

  他吻她,她死咬着不肯松嘴,秦忱就捏着她下巴让她张嘴。

  “秦忱,你疯了!”

  好不容易有松气的空当,却让他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越说话,他劲越狠,直到她压根无暇去顾及。

  嘴疼,骨头也疼。

  里边皆是两人混杂的气息,分不清是谁。

  秦忱这次是真发了狠,又将她抱起来怼门边,低声问:“我疯不疯的,这些年你还不清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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