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_蓄意爱你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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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他们目不斜视,从两人身边经过。

  那一群人里的面孔有熟有生,女人的面她没见过,估摸着是张元恺那些人新认识的。

  巴着秦忱,大抵是来奉承他的。

  钟宛眼皮都没动一下。

  直到他们走过去。

  张元恺故意走慢些在后头,经过两人的时候瞅着钟宛,玩味地吹了声口哨。

  钟宛都懒得看他。

  他们走后,两人买票进了电影院。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一场电影结束,全程钟宛的心思都不怎么在上边。

  从影院里出来,去洗手间洗手,出来的时候却碰到外边的张元恺。

  对方姿态闲散着,显然专程挑的时间出来在这等着。

  她像没看到的过去。

  张元恺伸了伸腿,拦住:“借一步聊聊?”

  钟宛没什么神色。

  张元恺笑:“叫你那教授多等两分钟不要紧的,不就说两句话么。”

  温郁就在影院外头等着,钟宛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钟宛说:“什么话?就在这说。”

  时不时有人从洗手间出来路过,瞧见站在墙边的两人会看上一眼。

  “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你专门在这守着我,就为了问这个么。”

  “那也不是。”

  张元恺道:“就是想说上次你做的那事在我们圈子里是轰动了一时,也许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事情估计在每个人嘴里过了一道。”

  “所以?”

  “所以你猜猜,这会秦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钟宛淡道:“不想知道,也不想猜。”

  “我不是说这事,我是说,温郁。”

  “?”

  钟宛警惕地看向对方,却对上张元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

  “秦忱那个人不是什么宽容大量的性子,你知道的吧。”

  张元恺靠到墙边,慢悠悠地拿了根烟出来:“正因为他是什么样,所以他身边的兄弟都是什么性子,这一点你该是了解,也许他现在放了这事,但你说,他身边的一些人该怎么想?”

  钟宛怎会不知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处于同阶层的人才玩得起来,就比如说让一个老实贫寒的人跟一个风流阔绰的人放一起,绝对是合不来的。

  秦忱不是什么善茬,他身边的那些人一样不是什么好主。

  就连眼前这个看似好说话的张元恺,他的话几分真假,也不能全信。

  “当初你跟着秦忱的时候性子可没那么好,得罪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等着你下水,你心里怕是不清楚吧。”

  “现在你因为另一个男人砸了秦忱的头,跟他关系搞僵,你说又有多少人不想让你好过?就连陈墨那些人对你都有些意见啊,他们觉得这事你做得不厚道。”

  钟宛懂了。

  她轻笑:“那你说怎么样才算厚道,对着他们卑躬乞怜,顺应他们想的,这就厚道了?”

  “这话你不该对我说,你得去对着他们说。”

  “但要我说,你也是一样的啊。”

  钟宛慢慢说:“你们表面对人笑着实际捅对方一刀的事也做多了,现在来和我说这些,怕也是这样的吧,你心里在计量着什么,谁知道呢。”

  从上次张元恺特地来和钟宛说那番话起她就发现了。

  张元恺这人看着随和好说话,心思可没那么好,也就是个喜欢以旁观者姿态看戏的人。

  偶尔碰到有意思的,那就轻轻推一把来个推波助澜。

  陈墨那人脾性恶劣嚣张跋扈,可好歹算是个重义的。

  而张元恺这样的人,那就说不准。

  他慢慢便什么表情也没了。

  张元恺说:“那你还把我看得挺透彻。”

  “可是你可以不在乎那些,那温教授,你不会不在乎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过几天咱们圈子里有场晚宴,想邀请你过去一趟,不想去也可以,你动不得,那个温郁难道我们还动不得么。”

  钟宛眼底冷意一片地盯着对方:“你敢动他试试。”

  张元恺嗤笑:“那就试试。”

  “反正话我是带到了,到时候你要是来那就什么事也不会有。”

  “你不肯来,那就不知道了。”

  “就聊聊天,也没什么,对吗?”

  等他走后很久,钟宛立在原地,才发觉自己手是僵的。

  本以为这之前,再怎么样,自己见到秦忱也不会有太大反应。

  然而那种入骨的条件反射仍然存在,难以抑制。

  像刚才她表面淡然地和张元恺说这些,其实在提起秦忱的时候背脊早已绷直。

  而她,压根就不知道刚才那些话是秦忱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如果是秦忱,那能有什么好事?

  如果不是,就像张元恺说的,现在不少人盯着她,会不会引火上身到她身边人的身上,谁也不知道。

  钟宛慢慢攥住手,站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温郁在外边等了许久,差点想担心地进去查看,瞧见她出来,松了口气。

  “是哪里不舒服吗,你进去有点久。”

  钟宛摇头:“没事,有些头晕,所以洗了把脸以后多站了会。”

  “感冒了?”

  温郁抬起手贴上她额头:“温度很正常,应该不是发烧。”

  钟宛说:“真的没事,我回去吃点感冒药就好了。”

  温郁收回手,嗯了声:“那我们走吧。”

  其实温郁很想问问刚刚的事,只不过没开口而已。

  见到那些人、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那个人以后,她非常心不在焉,好像在想什么事。

  而这种感觉,在此刻更是明显。

  张元恺给了钟宛一个时间和地点。

  两天后的晚上八点,地方是一处高级酒店会所。

  那家酒店钟宛知道,在南城内属于一等的,以奢侈和餐饮著名,酒店的餐厅去年评上了米其林三星,不少人会慕名前去。

  要在这样的地方包场办宴会,不是什么寻常人办得下来的。

  而那些人就是喜欢这样的奢侈,时不时就喊上认识的朋友,叫上圈内小花或是网红等等都有聚在一起玩一整夜。

  钟宛很久没来过这样的晚宴了。

  以前跟着秦忱时不怎么喜欢这种交际,现在脱离了,也很久没有来过,陡然只身前来,还有些不习惯。

  她到的时候那儿已经满是人,都是些或生或熟的面孔。

  衣鬓香影间,秦忱那群人最张扬,几乎一眼可见。

  他们那群人占了一处颇大的休息处,笑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什么。

  钟宛一眼看见陈墨几个,包括坐在中间的秦忱。

  旁边站着几个知名网红,有个身姿妖娆地趴在沙发靠背的边上,凑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秦忱听得漫不经心。

  抬眼,视线和她对上。

  钟宛第一反应就是避开。

  谁知陈墨瞧见了她,唷了声:“这不是钟宛么。”

  这么一声,周边的人便是都看向她。

  可能不是所有人都见过她,但知道秦忱的,一定都听过钟宛这个名字。

  这么几年,谁不知道他身边的人是谁?

  再经过前段时间那件事情一升温,都猜测着他俩之间肯定结下了梁子。

  昔日身边人这会反目成仇。

  这种戏码只怕是个人都爱看。

  一时间,身边看戏的、玩味的、好奇的目光都有。

  特别是,他那一群人。

  “怎么今个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记得,你好像最反感这种聚会啊。”

  旁边有人在笑:“好歹也是以前跟过忱哥的,陈墨,还是给人家一点面子。”

  也有人惊讶道:“啊,那忱哥本人都在这儿呢,他都没说话,怎么,谁说她就是忱哥的人啦?”

  “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也算吗。”

  相继附和,像是早就配合好了的一样。

  秦忱依旧坐在那儿,淡漫地盯着茶几。

  听见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钟宛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无视那些话。

  她说:“既然是你陈墨的场子,我哪有不来的道理。”

  钟宛从香槟塔里拿下一杯,对着陈墨举了举:“不来,不就是不给你墨哥面子吗,是吧。”

  陈墨轻嗤:“既然是敬酒,只敬我一个人哪够呢,我们在座十几个人的,这样吧,你一杯杯敬过去,怎么样?”

  此言一出,旁边的人神情都微妙了起来。

  陈墨也不玩什么虚的,端过一杯酒。

  钟宛没动。

  他道:“怎么着,不会是不敢吧。”

  钟宛盯着被递到眼前的酒,没接。

  而是抬眼去看他。

  “你知道,我向来不会接的是谁的酒吗?”她说。

  陈墨讶异地挑眉。

  钟宛说:“那就是我看不起的,让了一步就继续蹬鼻子上脸,这怕不是你陈墨的性子,对吗。”

  她语气有几分嘲讽:“所以这酒,我为什么要接呢。”

  不只是陈墨,这话一出,周遭本来在笑的都止住了。

  气氛莫名变得极为僵硬。

  陈墨没恼,缓了几秒。

  “好啊,有骨气。”

  他把酒泼了出去,笑了。

  “那你自便。”

  之后事情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他们继续玩自己的。

  后来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钟宛独自一人在这场子里转着,渐渐就想走。

  穿着高跟鞋压根不习惯,纵是里头有暖气,这大冬天穿着晚礼服也是冷。

  钟宛摸了摸胳膊,准备离开。

  刚出大厅,手机响了两声,她拿出看,是温郁的短信。

  ——你在外面吗?那会想给你送点资料,你不在。

  钟宛回:

  ——是的,有点事出门了一趟,现在准备回去了。

  ——在哪?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拦的士吧。

  ——没事,我刚好到学校这儿来了一趟,也是要开车的,顺便去接你。

  ——好,那谢谢教授。

  钟宛看了眼这儿,发了个地址。

  然而这条消息刚发出去,后领骤然被人拽住,猝不及防,手机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她毫无防备,整个人近乎是被一股巨力强行拉走。

  她立马去抓对方的胳膊想挣脱,丝毫不行,力量悬殊太大。

  没走几步到了一处包间前,对方踹开门,将钟宛推进去。

  她一下没撑住栽到地上。

  头发散了,她恍惚间抬头,只知道这处包间里坐了很多人,依旧是说说笑笑的男女,打量着看她。

  灯光绚丽又暗。

  这样斑驳不清的光线下,钟宛看到秦忱坐在一处沙发里,垂着视线毫无波澜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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