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解释
一，一起睡？
楚华蓥猝不及防被咽了一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再看常念面色如常的样子，有些结巴道：“不，不好吧，咱们都这么大了。”
小时候一起睡那是年幼不懂事，长大了还一起睡那不是坏了常念的清誉吗？
更何况，常念不是都有了意中人了吗？怎么还这般不注意呢，她终究也是个女子啊。
常念此时只庆幸此刻光线不好，楚华蓥看不到他已经红的能滴血的耳根，让他能够保持神色如常。
“咱们一人盖一床被子便是，”常念抿唇道：“这几日估计都要这般凑合了，只要咱们不说，便没人知道。”
他这般问心无愧的样子真让楚华蓥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那，那好吧？”楚华蓥犹豫着道：“那你睡里边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退让了一步。
常念却没有直接到床榻上去，而是先从柜子里取出了另一床被子，然后将原本的那床被放到里面去。
床瞬间被分做了两半。
“你睡里边吧，”常念整理着被子道：“早上观言可能会过来，到时候我先起来跟他说一下，别吵醒你了。”
观言进来要是看到床上睡着的不是自家殿下，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呢。
楚华蓥一想也有理，便也没再拒绝，脱了鞋袜去床上了。
这床被子是常念盖过的，盖在身上似乎还有淡淡的馨香，让楚华蓥忍不住绷直了身子。
耳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又平息下来，然后楚华蓥便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侧多了一个人。
成年以后第一次同睡一榻，两个人又都各怀着心思，都不敢直面对方，背靠着背。
过了许久，楚华蓥方才试探着问道：“常念？你睡了吗？”
那山涧流水般的声线很快在耳后响起，他道：“还没。”
楚华蓥绷紧了身子，道：“我的血好像染到床上了。”
常念有些洁癖，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引得他不舒适。
常念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他声音加紧问道：“你血还未止住？”
方才看楚华蓥那副轻松的样子，他还以为那伤并不深呢，居然一直都是在流着血的吗？
楚华蓥的伤在左肩，她哪里好意思说是因着侧着睡的缘故将伤口压着了些，只含糊道：“止住了，是衣服上原本的血。”
那箭本来就刺的不深，不然她也撑不到这边来。
常念那边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猜到了，有些无奈道：“我不转过来，你躺平了睡吧，对伤口好。”
楚华蓥瞬间脸色爆红。
但常念说了那句话后便没再说什么了，这样的姿势也着实是不舒服，她便试探着躺平了。
换了姿势以后果然舒服多了，她睡意也渐渐上来了，呼吸声逐渐均匀。
感受到身侧的呼吸声平缓下来以后，常念方才睁开眼睛，动作缓慢地转过身去。
身侧女子的气息不断传来，让他耳根有些发红，他看着女子熟睡的侧脸，慢慢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不能他也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能看的出来楚华蓥在睡梦中还是保持了些戒备心的，眉头微锁。
第二日观言醒来，刚刚准备敲门，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常念已经穿戴整齐，侧身让他进来，关上房门后才朝他做个嘘声的手势，低声道：“华蓥在，你小点声。”
观言险些被惊掉下巴，这，这，他家殿下可还未出阁呢！
这怎么两人就睡到一起了，他愧对帝君啊！
常念神色自然低声将谋划讲与他听了，观言神色逐渐变得凝重，最后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不过殿下，”观言神色复杂，道：“您这还未出阁呢，还是注意些吧。”
要不然他真的害怕回去以后帝君跟陛下会剁了他啊。
他跟了常念这么多年，常念自然也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道：“我们一人一床被子的，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这事你回去不要告诉父君。”
倒也不是怕帝君责骂，只是他毕竟因为大了些，这种事情没必要告诉帝君。
观言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
“对了殿下，”观言道：“今日的午膳还是跟宣州王一起吗？”
这几日宣州王都拉着常念一同用膳，也不做别的，不过是问问宣州王世女在京中的状况如何。
常念跟宣州王世女也不是很熟，只不过是普通的同窗关系，这几日都要被她问的没话说了。
“嗯，”常念道：“到时候你避开人送些吃食进来便是。”
他还有一出戏要演给宣州王看呢。
宣州王带来的都住在普通房，普通房都在三楼，常念、观言跟宣州王住在二楼。
不过因着这个客栈位置分布的缘故，观言与常念的房间都在走廊的左端，是相对着的，宣州王的房间则在走廊的右端。
这也为楚华蓥藏在常念的房间提供了机会。
她这一觉睡得挺久，醒来的时候，常念正坐在书桌旁写信。
听见她这边有动静，常念放下笔，起身过来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不错，”楚华蓥打了个哈欠，道：“最近都没睡好，昨晚上睡得挺安稳的。”
“那就好，”常念顿了一下，又道：“我在给苏家那边写信，你要写信回京或者给楚家吗？可以一并带过去。”
“嗯，”楚华蓥点点头，道：“等会儿我来写。”
正说着，楚华蓥肚子忽然咕噜了一声，她瞬间尴尬起来。
常念目光中隐隐带些笑意，道：“我给你留了粥，先凑合着吃一下吧，快要中午了，到时候观言会给你送吃食上来的。”
楚华蓥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问道：“你不吃？”
“我中午要去陪宣州王用膳，”常念有些无奈道：“毕竟戏还没演呢。”
“嗯。”
楚华蓥掀开被子下来，开始穿鞋袜，常念微微侧目不看她，内心有些羞窘。
洗漱的水也留在房内，楚华蓥简单清洗了一下，便往餐桌那边去了，她这个点起来，粥都已经冷了，她也不介意，直接拿起碗筷便开吃。
味道一般，但她确实饿了许久了，再加上体力消耗大，吃的速度还挺快的。
常念看她吃的香，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那副碗筷是他用过的。
最后还是没说，怕了两人尴尬，便又去写自己的信了。
等到楚华蓥吃完过去，他的信已经在封口了，见到楚华蓥凑过来，他笑笑问道：“要我给你磨墨吗？”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楚华蓥故意做出个夸张的表情，道：“红袖添香，还是这么个大美人，荣幸至极啊。”
起身让了位置给她，常念笑的无奈道：“别贫嘴了，快写吧。”
比起常念的字字斟酌，楚华蓥这信写的就很快，内容也是直白的很。
常念磨墨间眼睛不经意一撇便看到楚华蓥信的开头写的是大姨，不由疑惑道：“你这信是写给楚先生的？”
他以为楚华蓥会写信给楚家家主的。
“嗯，”楚华蓥懒洋洋的应了声，道：“我当初出门的时候时候我祖母便说了不管我的事，且我忽然想到一些在商州时的异样，便写给我大姨一并呈上了。”
信写完，楚华蓥拿起信吹了一下，等墨迹风干，便也把信封了起来，拿给常念，笑了笑道：“寄信的活还得你来。”
这信现在可不敢走驿站过去，速度慢不说，主要是怕被拦截，苏家有条商路正好经过这边，可以走那边的路子带过去。
常念将信收下，道：“随后我让观言送过去。”
不过提到信，他又想起来此前楚华蓥在信中提到的程温瑜，终究还是觉得心里有个疙瘩，于是问道：“先前你在商州时，提起的那个程太守的长子……”
“我跟他没关系！”常念话还没说完，楚华蓥便跳脚了，赶紧跟程温瑜撇清楚关系。
她越是这样，常念越是心中一沉，眼神也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
楚华蓥此时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这么激动做什么，她赶紧解释道：“我一开始给你写信提到他就是觉得他人挺聪明的，很像你，将来若是入了京说不定可以跟你做个朋友。”
她挠着脑袋，道：“我毕竟是个女子，你们儿郎家有些私房话讲给我听也不太好。”
就比如关于意中人那事，常念就不愿意讲给她听。
“是这样吗？”常念愣了以后，方才开口道：“那日后若是有机会，你便为我引荐一下吧。”
看了一眼她，又抿唇道：“不过我也没什么儿郎家的私话是不能讲给你听的。”
除了心中偷偷恋慕她这事。
“你骗人，”楚华蓥说话声音闷闷的，道：“你那意中人就不愿意讲给我听。”
常念：“……”
他面上飞快的涌出一抹薄红，这个自然不能讲，这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啊。
总不能突然就来一句我喜欢你吧。
这个时候，观言的敲门声拯救了他。
观言敲了两下门，道：“公子，该用午膳了。”
闻言，常念飞快地收起两封信，道：“你若是真想知道，回京前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你不许催我，现在我先下去了。”
他走的很快，楚华蓥盯着他背影，莫名就看出一种逃窜的意味来。
她有这么恐怖吗？？？
常念一直出了门才回过神来，看着有些惊讶看着他的观言，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方才问道：“宣州王呢？”
“王爷已经在下面等您了。”
两人每天也就吃午膳这会儿相处一下，他还得想想要怎么演，才能让宣州王相信楚华蓥是真的去了中江州而不是回了客栈或者说去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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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华蓥猝不及防被咽了一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再看常念面色如常的样子，有些结巴道：“不，不好吧，咱们都这么大了。”
小时候一起睡那是年幼不懂事，长大了还一起睡那不是坏了常念的清誉吗？
更何况，常念不是都有了意中人了吗？怎么还这般不注意呢，她终究也是个女子啊。
常念此时只庆幸此刻光线不好，楚华蓥看不到他已经红的能滴血的耳根，让他能够保持神色如常。
“咱们一人盖一床被子便是，”常念抿唇道：“这几日估计都要这般凑合了，只要咱们不说，便没人知道。”
他这般问心无愧的样子真让楚华蓥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那，那好吧？”楚华蓥犹豫着道：“那你睡里边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退让了一步。
常念却没有直接到床榻上去，而是先从柜子里取出了另一床被子，然后将原本的那床被放到里面去。
床瞬间被分做了两半。
“你睡里边吧，”常念整理着被子道：“早上观言可能会过来，到时候我先起来跟他说一下，别吵醒你了。”
观言进来要是看到床上睡着的不是自家殿下，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呢。
楚华蓥一想也有理，便也没再拒绝，脱了鞋袜去床上了。
这床被子是常念盖过的，盖在身上似乎还有淡淡的馨香，让楚华蓥忍不住绷直了身子。
耳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又平息下来，然后楚华蓥便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侧多了一个人。
成年以后第一次同睡一榻，两个人又都各怀着心思，都不敢直面对方，背靠着背。
过了许久，楚华蓥方才试探着问道：“常念？你睡了吗？”
那山涧流水般的声线很快在耳后响起，他道：“还没。”
楚华蓥绷紧了身子，道：“我的血好像染到床上了。”
常念有些洁癖，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引得他不舒适。
常念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他声音加紧问道：“你血还未止住？”
方才看楚华蓥那副轻松的样子，他还以为那伤并不深呢，居然一直都是在流着血的吗？
楚华蓥的伤在左肩，她哪里好意思说是因着侧着睡的缘故将伤口压着了些，只含糊道：“止住了，是衣服上原本的血。”
那箭本来就刺的不深，不然她也撑不到这边来。
常念那边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猜到了，有些无奈道：“我不转过来，你躺平了睡吧，对伤口好。”
楚华蓥瞬间脸色爆红。
但常念说了那句话后便没再说什么了，这样的姿势也着实是不舒服，她便试探着躺平了。
换了姿势以后果然舒服多了，她睡意也渐渐上来了，呼吸声逐渐均匀。
感受到身侧的呼吸声平缓下来以后，常念方才睁开眼睛，动作缓慢地转过身去。
身侧女子的气息不断传来，让他耳根有些发红，他看着女子熟睡的侧脸，慢慢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不能他也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能看的出来楚华蓥在睡梦中还是保持了些戒备心的，眉头微锁。
第二日观言醒来，刚刚准备敲门，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常念已经穿戴整齐，侧身让他进来，关上房门后才朝他做个嘘声的手势，低声道：“华蓥在，你小点声。”
观言险些被惊掉下巴，这，这，他家殿下可还未出阁呢！
这怎么两人就睡到一起了，他愧对帝君啊！
常念神色自然低声将谋划讲与他听了，观言神色逐渐变得凝重，最后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不过殿下，”观言神色复杂，道：“您这还未出阁呢，还是注意些吧。”
要不然他真的害怕回去以后帝君跟陛下会剁了他啊。
他跟了常念这么多年，常念自然也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道：“我们一人一床被子的，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这事你回去不要告诉父君。”
倒也不是怕帝君责骂，只是他毕竟因为大了些，这种事情没必要告诉帝君。
观言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
“对了殿下，”观言道：“今日的午膳还是跟宣州王一起吗？”
这几日宣州王都拉着常念一同用膳，也不做别的，不过是问问宣州王世女在京中的状况如何。
常念跟宣州王世女也不是很熟，只不过是普通的同窗关系，这几日都要被她问的没话说了。
“嗯，”常念道：“到时候你避开人送些吃食进来便是。”
他还有一出戏要演给宣州王看呢。
宣州王带来的都住在普通房，普通房都在三楼，常念、观言跟宣州王住在二楼。
不过因着这个客栈位置分布的缘故，观言与常念的房间都在走廊的左端，是相对着的，宣州王的房间则在走廊的右端。
这也为楚华蓥藏在常念的房间提供了机会。
她这一觉睡得挺久，醒来的时候，常念正坐在书桌旁写信。
听见她这边有动静，常念放下笔，起身过来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不错，”楚华蓥打了个哈欠，道：“最近都没睡好，昨晚上睡得挺安稳的。”
“那就好，”常念顿了一下，又道：“我在给苏家那边写信，你要写信回京或者给楚家吗？可以一并带过去。”
“嗯，”楚华蓥点点头，道：“等会儿我来写。”
正说着，楚华蓥肚子忽然咕噜了一声，她瞬间尴尬起来。
常念目光中隐隐带些笑意，道：“我给你留了粥，先凑合着吃一下吧，快要中午了，到时候观言会给你送吃食上来的。”
楚华蓥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问道：“你不吃？”
“我中午要去陪宣州王用膳，”常念有些无奈道：“毕竟戏还没演呢。”
“嗯。”
楚华蓥掀开被子下来，开始穿鞋袜，常念微微侧目不看她，内心有些羞窘。
洗漱的水也留在房内，楚华蓥简单清洗了一下，便往餐桌那边去了，她这个点起来，粥都已经冷了，她也不介意，直接拿起碗筷便开吃。
味道一般，但她确实饿了许久了，再加上体力消耗大，吃的速度还挺快的。
常念看她吃的香，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那副碗筷是他用过的。
最后还是没说，怕了两人尴尬，便又去写自己的信了。
等到楚华蓥吃完过去，他的信已经在封口了，见到楚华蓥凑过来，他笑笑问道：“要我给你磨墨吗？”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楚华蓥故意做出个夸张的表情，道：“红袖添香，还是这么个大美人，荣幸至极啊。”
起身让了位置给她，常念笑的无奈道：“别贫嘴了，快写吧。”
比起常念的字字斟酌，楚华蓥这信写的就很快，内容也是直白的很。
常念磨墨间眼睛不经意一撇便看到楚华蓥信的开头写的是大姨，不由疑惑道：“你这信是写给楚先生的？”
他以为楚华蓥会写信给楚家家主的。
“嗯，”楚华蓥懒洋洋的应了声，道：“我当初出门的时候时候我祖母便说了不管我的事，且我忽然想到一些在商州时的异样，便写给我大姨一并呈上了。”
信写完，楚华蓥拿起信吹了一下，等墨迹风干，便也把信封了起来，拿给常念，笑了笑道：“寄信的活还得你来。”
这信现在可不敢走驿站过去，速度慢不说，主要是怕被拦截，苏家有条商路正好经过这边，可以走那边的路子带过去。
常念将信收下，道：“随后我让观言送过去。”
不过提到信，他又想起来此前楚华蓥在信中提到的程温瑜，终究还是觉得心里有个疙瘩，于是问道：“先前你在商州时，提起的那个程太守的长子……”
“我跟他没关系！”常念话还没说完，楚华蓥便跳脚了，赶紧跟程温瑜撇清楚关系。
她越是这样，常念越是心中一沉，眼神也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
楚华蓥此时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这么激动做什么，她赶紧解释道：“我一开始给你写信提到他就是觉得他人挺聪明的，很像你，将来若是入了京说不定可以跟你做个朋友。”
她挠着脑袋，道：“我毕竟是个女子，你们儿郎家有些私房话讲给我听也不太好。”
就比如关于意中人那事，常念就不愿意讲给她听。
“是这样吗？”常念愣了以后，方才开口道：“那日后若是有机会，你便为我引荐一下吧。”
看了一眼她，又抿唇道：“不过我也没什么儿郎家的私话是不能讲给你听的。”
除了心中偷偷恋慕她这事。
“你骗人，”楚华蓥说话声音闷闷的，道：“你那意中人就不愿意讲给我听。”
常念：“……”
他面上飞快的涌出一抹薄红，这个自然不能讲，这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啊。
总不能突然就来一句我喜欢你吧。
这个时候，观言的敲门声拯救了他。
观言敲了两下门，道：“公子，该用午膳了。”
闻言，常念飞快地收起两封信，道：“你若是真想知道，回京前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你不许催我，现在我先下去了。”
他走的很快，楚华蓥盯着他背影，莫名就看出一种逃窜的意味来。
她有这么恐怖吗？？？
常念一直出了门才回过神来，看着有些惊讶看着他的观言，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方才问道：“宣州王呢？”
“王爷已经在下面等您了。”
两人每天也就吃午膳这会儿相处一下，他还得想想要怎么演，才能让宣州王相信楚华蓥是真的去了中江州而不是回了客栈或者说去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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