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豢养的金丝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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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姜堰坐在轮椅上比跪在地上的林助理高出不少，居高临下，暗藏的暴戾被很好的隐藏在眼底深处，像为了挚爱极力隐忍，从不在意脚下信徒的神明。
“机会……”林助理一愣，大吼道：“哪儿来的机会，你哪里会给别人机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吗？什么时候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他再也无法忍受，把多年来心中积蓄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目眦尽裂，红血丝布满眼球，丑陋又狰狞，像是下一秒就会跳起来进行反抗。
“你和简淮联合起来偷拍我的时候。”蔺怀在门上敲了敲，“怎么，不记得了?”
林助理闻声看过去。
靠在门上的青年仿佛在笑，微勾的唇角扯出一个轻蔑的弧度，眸中含着化不尽的凛冽风雪，中和了姝丽皮囊自带的媚意，清冷孤傲，又有些漫不经心。
“你怎么会知道——”
林助理隐藏得最深的秘密被蓦然点破，想也没想就直接接过话茬，说到一半又直接噤声。
他转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姜堰，“所以你们一直都知道，看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四处蹦跶，很好玩是吧！?”
林助理以为一切都是这两个人算计好的，他从一开始就是姜堰名正言顺搞垮姜启方的其中一颗棋子，如今姜启方在姜堰的打压下破产逃去国外，往后估计都不会再回来。
只有他，成了弃子。
可姜堰并不知道这件事。
蔺怀也是通过小黑才知道的。
“李助理。”姜堰懒得多说，怕控制不好脾气又吓到蔺怀，沉声道：“赶出去，以后也不用通知我。”
“好的姜总，以后一定不会再让这个人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李助理把一切记在心上，就上去拉林助理，想把人弄出去再叫保安赶走。
林助理死活不走，被拖着动了两下就稳住身形，还一直骂骂咧咧，甚至骂到了姜堰死去的奶奶。
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直到一个玻璃制的烟灰缸砸在脑门上，额头被砸出了血，烟灰缸“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再多说一句，我让你彻底留在这里。”
姜堰的眼神又冷又阴鸷，看林助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林助理多余的话全卡在嗓子里，上不来也下不去，被姜堰下一秒就要杀人的眼神吓到打了个冷颤，安安静静的被李助理带了下去。
他感觉——
再说下去可能真的会死。
“姜堰?”蔺怀走到轮椅旁，对上姜堰阴冷可怖的眼神也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姜堰，又陌生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个世界的姜堰经历不一样，性格本就是不一样的。
对于姜堰来说，自父母去世之后，唯一的亲人大概就只有奶奶了，奶奶走了之后，他就是孤零零一个人。
蔺怀俯身在姜堰脸上亲了亲，“没事的，还有我呢，你能振作起来，奶奶也会替你感到高兴的。”
“你的腿要是好起来，奶奶应该会更高兴的。”蔺怀握住姜堰宽厚的大手，眸子里亮晶晶的，“所以，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监督你。”
姜堰喉头攒动：“我带你去个地方。”
蔺怀没有多问，跟在姜堰身后，到楼下的时候司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车在一处公墓陵园外停了下来。
姜堰一路上都没说话。
蔺怀大概猜到了姜堰想带他来见谁。
姜堰在一处合葬墓前停下轮椅。
“这是我爸妈。”姜堰伸手想去触摸墓碑上的照片，“当年如果不是爸妈豁出性命保护我，现在躺在里面的应该就是我了。”
直到现在，姜堰都不清楚当初那场车祸是人为还是意外。
“爸妈，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你们，我是姜堰的伴侣，以后也会一直陪在姜堰身边，不让他寂寞，以后我也会和他一起来看你们的。”
蔺怀替他摸上了冰凉的石碑，姜母脸上带着笑，长发及腰，能看出来是位温婉的美人，姜父脸上没什么表情，面上冷硬和姜堰很像。
和现实世界的姜父姜母一模一样。
所以……不愧是姜堰自己虚构出来的世界吗？
像是听见谁在问他。
“唔……”蔺怀笑了笑：“离开姜堰?当然是在姜堰不要我之后再……”
“不可能！”姜堰一巴掌落在圆润的翘臀上，“离开我你想都别想！”
虽然知道蔺怀在开玩笑，姜堰心里还是一阵恐慌，像是这个人真的会在他眼前消失无踪，去往什么他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好好好，你说了算。”蔺怀笑着讨饶，跟犯了错的小猫似的。
姜堰转动轮椅来到父母右手边的一座坟墓，上面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留着短发，面目慈祥。
“这是奶奶。”姜堰看向墓碑上的老人，“在我双腿残疾之后，唯一会心疼我的人。”
当初姜堰勉强活下来之后，在爷爷和大伯的逼迫下，没觉得高兴，甚至是有些恨一定要让他活下来的父母的，那种感觉大概是，你们都走了，凭什么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些。
面对曾经和善，如今为了英辉面目狰狞的血亲。
当初的压力在现在想起来似乎已经不值一提，可当年姜堰也只是18岁刚成年的少年人，贪玩好胜，那一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开始疯狂改变自己。
成了以前最不想成为的人。
姜堰让蔺怀先回车里，他单独在墓地待了一会儿。
他和死去的亲人说了很多，大部分都是不会当着蔺怀的面主动说出来的，有和英辉有关的，更多的，都是蔺怀。
会因为这个人患得患失，害怕失去。
“奶奶，我想补办一场婚礼，一场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让蔺怀属于我的婚礼。”
他们当初，只领了结婚证，其余的。
什么也没有。
要是腿能好起来，他可以抱着自己心爱的人走过红毯，翻去往日篇章，在司仪的见证下结为夫妻，把最好的人拥在怀里。
再也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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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姜堰坐在轮椅上比跪在地上的林助理高出不少，居高临下，暗藏的暴戾被很好的隐藏在眼底深处，像为了挚爱极力隐忍，从不在意脚下信徒的神明。
“机会……”林助理一愣，大吼道：“哪儿来的机会，你哪里会给别人机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吗？什么时候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他再也无法忍受，把多年来心中积蓄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目眦尽裂，红血丝布满眼球，丑陋又狰狞，像是下一秒就会跳起来进行反抗。
“你和简淮联合起来偷拍我的时候。”蔺怀在门上敲了敲，“怎么，不记得了?”
林助理闻声看过去。
靠在门上的青年仿佛在笑，微勾的唇角扯出一个轻蔑的弧度，眸中含着化不尽的凛冽风雪，中和了姝丽皮囊自带的媚意，清冷孤傲，又有些漫不经心。
“你怎么会知道——”
林助理隐藏得最深的秘密被蓦然点破，想也没想就直接接过话茬，说到一半又直接噤声。
他转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姜堰，“所以你们一直都知道，看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四处蹦跶，很好玩是吧！?”
林助理以为一切都是这两个人算计好的，他从一开始就是姜堰名正言顺搞垮姜启方的其中一颗棋子，如今姜启方在姜堰的打压下破产逃去国外，往后估计都不会再回来。
只有他，成了弃子。
可姜堰并不知道这件事。
蔺怀也是通过小黑才知道的。
“李助理。”姜堰懒得多说，怕控制不好脾气又吓到蔺怀，沉声道：“赶出去，以后也不用通知我。”
“好的姜总，以后一定不会再让这个人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李助理把一切记在心上，就上去拉林助理，想把人弄出去再叫保安赶走。
林助理死活不走，被拖着动了两下就稳住身形，还一直骂骂咧咧，甚至骂到了姜堰死去的奶奶。
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直到一个玻璃制的烟灰缸砸在脑门上，额头被砸出了血，烟灰缸“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再多说一句，我让你彻底留在这里。”
姜堰的眼神又冷又阴鸷，看林助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林助理多余的话全卡在嗓子里，上不来也下不去，被姜堰下一秒就要杀人的眼神吓到打了个冷颤，安安静静的被李助理带了下去。
他感觉——
再说下去可能真的会死。
“姜堰?”蔺怀走到轮椅旁，对上姜堰阴冷可怖的眼神也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姜堰，又陌生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个世界的姜堰经历不一样，性格本就是不一样的。
对于姜堰来说，自父母去世之后，唯一的亲人大概就只有奶奶了，奶奶走了之后，他就是孤零零一个人。
蔺怀俯身在姜堰脸上亲了亲，“没事的，还有我呢，你能振作起来，奶奶也会替你感到高兴的。”
“你的腿要是好起来，奶奶应该会更高兴的。”蔺怀握住姜堰宽厚的大手，眸子里亮晶晶的，“所以，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监督你。”
姜堰喉头攒动：“我带你去个地方。”
蔺怀没有多问，跟在姜堰身后，到楼下的时候司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车在一处公墓陵园外停了下来。
姜堰一路上都没说话。
蔺怀大概猜到了姜堰想带他来见谁。
姜堰在一处合葬墓前停下轮椅。
“这是我爸妈。”姜堰伸手想去触摸墓碑上的照片，“当年如果不是爸妈豁出性命保护我，现在躺在里面的应该就是我了。”
直到现在，姜堰都不清楚当初那场车祸是人为还是意外。
“爸妈，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你们，我是姜堰的伴侣，以后也会一直陪在姜堰身边，不让他寂寞，以后我也会和他一起来看你们的。”
蔺怀替他摸上了冰凉的石碑，姜母脸上带着笑，长发及腰，能看出来是位温婉的美人，姜父脸上没什么表情，面上冷硬和姜堰很像。
和现实世界的姜父姜母一模一样。
所以……不愧是姜堰自己虚构出来的世界吗？
像是听见谁在问他。
“唔……”蔺怀笑了笑：“离开姜堰?当然是在姜堰不要我之后再……”
“不可能！”姜堰一巴掌落在圆润的翘臀上，“离开我你想都别想！”
虽然知道蔺怀在开玩笑，姜堰心里还是一阵恐慌，像是这个人真的会在他眼前消失无踪，去往什么他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好好好，你说了算。”蔺怀笑着讨饶，跟犯了错的小猫似的。
姜堰转动轮椅来到父母右手边的一座坟墓，上面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留着短发，面目慈祥。
“这是奶奶。”姜堰看向墓碑上的老人，“在我双腿残疾之后，唯一会心疼我的人。”
当初姜堰勉强活下来之后，在爷爷和大伯的逼迫下，没觉得高兴，甚至是有些恨一定要让他活下来的父母的，那种感觉大概是，你们都走了，凭什么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些。
面对曾经和善，如今为了英辉面目狰狞的血亲。
当初的压力在现在想起来似乎已经不值一提，可当年姜堰也只是18岁刚成年的少年人，贪玩好胜，那一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开始疯狂改变自己。
成了以前最不想成为的人。
姜堰让蔺怀先回车里，他单独在墓地待了一会儿。
他和死去的亲人说了很多，大部分都是不会当着蔺怀的面主动说出来的，有和英辉有关的，更多的，都是蔺怀。
会因为这个人患得患失，害怕失去。
“奶奶，我想补办一场婚礼，一场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让蔺怀属于我的婚礼。”
他们当初，只领了结婚证，其余的。
什么也没有。
要是腿能好起来，他可以抱着自己心爱的人走过红毯，翻去往日篇章，在司仪的见证下结为夫妻，把最好的人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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