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向命运乞求_绿茶奶猫才不心疼哥哥by果酒饭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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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向命运乞求

  第39章向命运乞求

  “小猫!小酒!”

  “听到就喵一声啊小酒!”

  “喂喂喂,小猫!”

  “……”

  剧组仍旧一片混乱,拍摄工作被迫停滞。

  一波人忙着给原尘深处理伤口,联系医院来打狂犬疫苗;一波人被派到四周寻找猫咪踪迹,认命地来来回回在积水地面奔波,整个场地泥泞不堪。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抱怨,不过是只小猫,谁知道跑哪儿去玩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不过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今晚的戏,明天再拍一次是必然。

  幸好别墅是宁轻友情出借的,倒是不用另外付钱,只是经过今晚这遭,明天打理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宁轻已经顾不上这档子小事儿,他找小奶猫快找疯了。

  平时小奶猫看着机灵,但怎么说也只是一只猫,如果是被人带走的……祝轻心下一沉,他不敢去想后果,只希望是小猫贪玩。

  布偶猫也察觉不对劲,焦躁地转来转去,喉咙里溢出威胁的低沉呼噜声,祝轻叹口气。

  连猫都知道着急,他这个当了几天主人的也心急如焚,祝轻没法想原燎现在心情如何。

  他忍不住想起刚才原燎强行要求剧组停摆的那副可怖神情。

  穿着湿透西装的男人背对别墅暗淡的路灯,表情融在黑影中,漆黑双眸中阴郁无光,眼中几近偏执的狠戾和疯狂几乎挡不住,祝轻头皮发麻,只想扭头避开那目光。

  好像丢的不是猫,是能控制原燎情绪的阀门。

  “喵呜——”布偶猫突然大叫一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祝轻一愣,那是原燎去的方向。

  他赶紧跟上。

  月光暗淡,掩在黑暗中的杂草花朵如重重鬼影,蛐蛐的声音带着节奏萦绕四周,吵得人心烦意乱。

  原燎面无表情平复剧烈跑动后的气息,用力拨开路边绿化带的灌木丛,盯着黑魆魆的草坪,唤了声“小酒”。

  重复而熟悉的一片寂静。

  “……”原燎垂在身侧的手掌死死握成拳,泛紫青筋凸显,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勉强冷静下来。

  祝轻的别墅是独栋,与其他住户隔得很远,这也是剧组进驻的一个原因。

  四周绿化填补了空旷道路,优美的环境在此时却成了致命问题——没人能确定猫在哪里。

  当初小猫被送去孙息家之后,是猫自己跑出来,穿越了半个城区来到他身边。

  像个调皮黏人的小天使,会啾地突然钻出来,吓他一跳再撒娇缠上他。

  可现在猫丢了,或许就被藏在他身边,原燎却毫无办法。

  什么都做不到。

  原燎最恨这种有心无力,没想到重活一辈子,却还要重新痛苦地体验。就像命中注定他只会不断失去,无从讨要。

  原燎眼神阴郁地可怕,狠狠一拳砸在身侧高树,树叶被震地漱漱落下。

  忽然间,原燎在细碎落叶声中捕捉到了什么异样声音,他浑身肌肉刹那紧绷起来,陷入凝滞。

  “咪……”极其细弱的猫叫声。

  原燎屏住呼吸,半晌后忽然死死拧住心脏处的西装布料,妄图压住心跳声,仔细倾听这声音。然而他浑身血液都犹如沸腾,叫嚣着在他耳畔薄薄血管中奔腾而过,来自大脑精神的战栗完全无法控制。

  原燎死死咬住舌尖,在蔓延开的血腥味中闭上眼。

  很快,又如愿听到了那个嘶哑虚弱的声音。

  努力地发出声音,一声连着一声,像电池快耗尽的玩具在向主人求救,乞求继续陪伴的可能。

  “……”原燎僵住了。

  他缓慢抬起头,借着不远处微弱的路灯,看到了大树背对着道路的那面,约莫两米高位置,树干上不正常的凸起。

  “到底怎么回事!”

  祝轻火急火燎赶去宠物医院的时候,原燎就坐在大厅。

  他被刚刚的人造雨幕浇得浑身透湿,水珠争先恐后蔓延过布料,沿着裤脚衣摆坠落地面。

  滴答,滴答,滴答……

  原燎低垂着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盯着那汇起的小水洼,不知在想些什么。

  完全没听到祝轻进来。

  祝轻第一次见游刃有余的原燎露出这副模样。

  祝轻看他这模样,不敢去问,但心里实在着急,只能去前台小声交谈。

  前台脸色煞白、浑身紧绷,看祝轻的眼神像是看救星,祝轻估计是被原燎吓的。

  听祝轻问起小猫,前台咽了下口水,小声道:“大概十几分钟前送过来的,浑身是血,在吸氧呢……”

  祝轻脑袋嗡地一声:“什么浑身血?吸氧?”

  “呃……”前台又一副吓坏的样子,不敢说话。

  祝轻揉了揉眉心,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和颜悦色,勉强压着情绪问:“你……你别害怕,我就随便问问,你跟我具体讲一下。”

  前台快哭了,声音越说越小:“就是……那位先生把猫送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猫身上黏着很多胶带,毛特别脏特别乱,而且还带着血,尤其是脸上……小猫可能是腿断了,我也不清楚具体的,院长正在里面检查……”

  祝轻仔仔细细又询问了几遍,可以确定“满身血”只是个随口的夸张,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放心个鬼啊!

  又是胶带,又是血,又是腿断……祝轻真是麻了,真不知道这小猫为什么这么倒霉!

  他烦躁地用力挠挠头发,回头看了眼原燎。

  那男人像座凝固的雕塑,要不是还缓慢眨个眼,祝轻都以为他死了。

  祝轻之前想过很多遍,原燎为什么不愿意让小猫单独到他家,连拍戏也是,不管工作多忙,能尽量陪着就会全程陪同,半点也不放松。

  他后来才回过味儿来——原燎显然是掌控欲太强,对于小酒是近乎变态的过度保护。

  祝轻敢肯定,原燎绝对不是把这只猫当成普通的宠物,必定是有另外的意义所在。

  就像他的咖喱,是他当初走出抑郁的药,是他这辈子最珍重的朋友。一想想如果今晚出事的是咖喱,祝轻都觉得难以呼吸。

  观察室的门被推开,院长戴着口罩,看不出脸上表情如何。

  “猫咪的主人过来一下。”

  祝轻刚要转身提醒下原燎,就看到男人倏然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险些因为水洼摔了一跤。

  从未见过的狼狈。

  祝轻暗自叹口气,有点心酸,连忙跟了上去。

  院长把两人带进去,原燎如风一样掠过两人,冲到了治疗室边缘的吸氧仓旁。

  是小动物的ICU。

  “小猫可能是被……被人为摔打过,后腿骨折,肉垫受伤,肝肺有点出血,上颚摔裂,这已经是万幸的结果了。另外大脑可能出了点问题,也可能是摔打后被胶带缠在树上悬空太久,受到了惊吓,总之反应很迟缓……”

  “很多伤口只能靠自愈,先吸氧24小时观察情况,能挨不挨得过来就看小猫自己的运气了……这是刚刚检查和打针的费用,你们先去缴费吧,猫咪的求生欲都很强,别那么绝望。”

  医生递过来张单子,长长的一串检查和药物看得祝轻心里酸痛难受。

  苏小酒还没完全长大,顶多也才四五个多月,长得也比正常猫咪慢,到现在也是小小一只。

  怎么就需要受这么多苦?

  听院长的话,他基本已经了解小酒的遭遇了。

  如果不是原燎意外发现他,那小猫或许就会被缠在那个不起眼的地方,绝望听着想救他的人无意路过,把濒死的猫当成空气,不明不白地流干血和泪死去。

  奶茶色的小猫静静卧在吸氧仓里,似乎睡着了,耳朵无力耷拉着,脸上的血渍简单擦拭过,仍然脏兮兮糊了一脸,看起来丑地不行。

  要是平时,他一定会借此嘲笑小猫,故意惹猫生气,但现在祝轻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一只苍白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抚上透明舱体,原燎弯着腰,凑得极近,挣出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小猫,苍白的嘴唇张张合合,更像是在颤抖,但所有的声音却都被压在了喉咙里。

  “小酒……”祝轻看清了他的口型。

  祝轻捏了捏眉头,不忍心再看。他想,如果现在躺在里面的是咖喱,那他大概也会如此小心翼翼。

  不敢贸然吵醒小猫,怕再次加重病情或是二次伤害,但又实在太心慌,期盼猫咪能够看过来一眼,哪怕只是虚弱的、无力的一眼,也足够让人感受到猫尚存在于这个世界,在茫然的心里落下轻飘飘一些重量,不至于绝望无边。

  能做的,只剩卑微地向命运祷告乞求。

  忽然,灰扑扑的小猫抽搐几下,弱弱睁开眼,失焦的视线捕捉到原燎,瞳孔逐渐扩大。

  两人眼睁睁看着小猫拖着上了固定板的后腿,缓慢费力地爬到吸氧仓边,努力伸爪去够原燎,浑身都在抖。猫咪仰起浑浊眼瞳,艰难张开嘴,似乎“咪”了一声撒娇,但声音太细太小,没人听到。

  祝轻一下就绷不住了,转身去旁边缓释情绪。

  只留原燎还在原地,垂着眸子,眼角泛着不明显的湿润。

  指尖微微发抖,隔着冰冷的玻璃,轻轻与小猫沾着血污灰尘的小肉垫相合。

  作者有话说:

  点播一首《少女的祈祷》

  为了他不懂祷告都敢祷告

  谁愿眷顾这种信徒

  用两手遮掩双眼专心倾诉

  宁愿答案望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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