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谢谢您嘞，我的头发早就染成红的了。
小姐姐给季岑舟化好妆后，看着镜子里人，楞了一下
镜子中的人五官明艳动人，就算本人无意，一举一动中都是风情，而且还夹杂着一股冷冽的气质，跟刚进来那个乖学生截然不同。
“那换一个，你头发真黑。”季岑舟又说道。
戴着假发的小姐姐：“……”
季岑舟也睁开了眼睛，他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跟他判若两人，非常满意，真心诚意夸奖道：“你技术真不错。”
小姐姐不想昧着良心说假话，便说道：“没有，那是你皮肤好，长得也好看。”
小姐姐闻言，翻了个大白眼，但奈何季岑舟闭着眼睛，没看到。
她这肤质还算好的话，那狗都能上墙了。
“下次拜托你睁眼看看再夸行嘛，别瞎瘠薄乱夸。”小姐姐吐槽道。
小姐姐噗嗤笑了出来，“你还挺实诚的，你知道当别人问起，我们一般都怎么答吗？”
“怎么？”
“成年了，还真看不出来。”小姐姐拿起粉底，挤出一大坨往季岑舟脸上糊。
“你怎么干这一行啊？”小姐姐不知道为什么还对季岑舟挺感兴趣的，接着问道。
“你想要什么妆容？”小姐姐画着黑色烟熏妆，妆厚得像是在脸上戴了一张面具，此时挑眉看着他的样子，非常嚣张。
季岑舟看了一眼她亲妈来了也认不出她来的无敌假面妆，随意说道：“跟你一样就行。”
周日下午四点，季岑舟早早到了酒吧。
季岑舟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一行来钱快，所以我就来了。”
“妈妈的病，家里穷，实在没钱治病了，就只能来着工作了。”
肤质好对季岑舟来说就是一鸡肋优点——着实没什么用，但他还是商业互吹了回去，“你皮肤也挺好的。”
季岑舟笑笑：“挺现实的。”
小姐姐手下动作极快，季岑舟已经感觉她在用什么东西戳自己眼皮，小姐姐说道“你这肤质也太好了，这么劣质的粉底都不卡粉，服帖得好像本就是你的皮肤。”
小姐姐挑挑眉，笑得流里流气的，“小朋友，你还挺有眼光的。”
季岑舟在椅子上坐下，打了个哈欠，准备趁着化妆的时候睡一觉，听到小姐姐的话，他随口答道：“不是小朋友，我已经成年了，谢谢。”
季岑舟转头，带笑看着她：“还想再来一波商业互吹？”
小姐姐：“……”
麻烦您闭嘴吧。
化完妆后，季岑舟去里间换了一件长度刚好到大腿根的旗袍，旗袍是露背的，腰间两侧各有弧形的裂口，上面缝着一层黑网，隔着黑网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截细腰。
旗袍下面是安全裤，不管怎么跳都不会走光的那种。
领班的来找季岑舟，对他说道：“你的工作时间是晚上八点到九点半，你跳完舞下去跟客人聊半个小时就行了。”
“聊半个小时，能不去吗？”季岑舟蹙眉问道。
“不行，这是规矩。”
“我少要点钱呢？”季岑舟追问道。
“我们不差这点钱，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你破例。”领班坚持说道。
他见季岑舟还是皱着眉，笑笑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只是聊天而已，别看我们是酒吧，但也是正经买卖，你又是未被标记的omega，你如果出了事情，我们整个酒吧都被取缔。”
见领班这么说，季岑舟才勉强答应下来。
“现在已经是八点了，你在后台做好准备，等音乐一响，你就上台。”
漆黑的小巷里，轻纱般月光洒在站在酒吧门口两人身上。
“你说的散心的地方就是这里？”
一头紫毛的年轻男人，伸手搭上同伴的肩膀，“别说你不知道这是哪啊，乖孩子。”
同伴毫不求情地拍掉他表哥的手说：“如果大伯问起来你带我去哪散心了，你说我该怎么答？”
紫毛的年轻男人最受不了他表弟这种看似表情很温和，但总是让人感觉阴恻恻的笑容，搓了下手臂说道：“别装了啊，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就是一个切开黑，表面上一副别人家孩子——懂事又乖巧的样子，其实私底心比谁都黑。”
未搭话的那人上前一步，酒吧门口的灯光照亮了他立体的五官，他一身黑衣，身材颀长，手插在裤兜里，站姿随意却气场的强大，再加上他那英俊的相貌，过路的人总是多看他几眼。
“陌森，进去吗？”表哥问道。
江陌森耸耸肩，无所谓道：“进去呗。”
酒吧里放着喧嚣的音乐，两人倒是没有露出不适应的表情，在吧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表哥问江陌森：“想喝点什么？”
“随便。”
表哥就让酒保给江陌森上了和他一样的酒，江陌森喝了一口后，笑了：“你故意的吗？”
表哥笑笑，“别这么敏感，这酒只是正好和你信息素一样罢了。”
江陌森抿了一口酒，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表哥凑过来跟他说：“这酒吧还挺有特色的，每周日晚上都会有钢管舞表演，据说表演非常劲爆，待会如果愿意你还可以跟舞者交流一下。”
表哥给了江陌森一个暧昧的目光。
“没兴趣。”
表哥一把搂过江陌森的肩膀，说道：“别啊，你怎么成天清心寡欲，对omega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偷偷告诉你，omeg的味道可是非常美妙的哦。”
江陌森笑了一声，“我这样子，就不耽误人家了。”
“借口，都是借口，”表哥痛心疾首道，“就你这身材，样貌，家室，就算没有信息素又能怎样，这年头beta都能找到omega呢，你怎么就不行了。”
江陌森转头看了一眼他的傻白甜表哥，决定不再跟他浪费口舌。
人类的性别变为abo时，人类的情感模式也受到了相应的改变，信息素会影响人的感情已经是公认的事了，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如果信息素匹配度极高的话，可以瞬间爱上对方，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人成了信息素的奴隶。
患有信息素紊乱病症的人无法控制体内信息素的水平，更无法释放出信息素，而且他们的情感也会受信息素影响，常见为患病者不会对人产生爱慕的感觉。
如果不爱的的话，江陌森是不会勉强自己跟任何人在一起的。
表哥知道这个话题是江家的禁忌，在长辈面前他是绝对不敢提的，但江陌森对此却十分豁达，所以表哥才多嘴了几句，但见江陌森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表哥也就不说话了。
头顶的灯闪耀跳动，将酒杯中的碧色液体折射成梦幻的色彩，酒吧内充斥着欢愉放纵的气氛。
表哥看了眼表，突然兴奋地说道：“来了。”
音乐此时也变化成了一首更为劲爆的音乐，头顶上的灯光全部打在酒吧舞台的一脚，绛红色的绸布被一只纤细白皙的脚挑开。
全场沸腾，表哥也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下一秒音乐停顿，一只纤细的手抓住钢管，整个人如一只灵巧的蝴蝶绕着钢管飞舞起来。
表哥已经痴了，他站起来，加入了台下疯魔乱舞的人们。
江陌森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人。
皮肤白皙，在灯光如润玉般光洁，身材极好，五官明艳动人，就是妆容有点厚重。
是个赏心悦目的人，江陌森如欣赏路边的野花一般欣赏了一会舞者，就低下了头，继续看手机。
手机那头的人问他，“你想怎么去处置万旭？”
江陌森回他：“学校打算怎么处置？”
“万家在江东也有些势力，万家打点过后，学校打算让万旭写份检查，就让这事过去了。”
江陌森蹙眉，“让他转学。”
“我之前就猜着你想这么处置他。”
江陌森：“再加一条，给他记大过，写进他档案里。”
“……”
“狠还是江-哥狠啊，这么一整，万家全都要炸毛，万旭以后大学都不好上，这事能折磨他一辈子。”
江陌森轻笑了一声，准备扣上手机之前，看到那人又发了一条。
“江-哥这是动春心了？这么帮那个受欺负的omega，是喜欢上人家了？”
江陌森刚要回，就听见周围一片喧闹，他抬头看了看，原来是那个舞者跳完钢管舞了。
江陌森收回目光继续打字。
季岑舟看着台下挥舞的手，十分头痛。
钢管舞对他没什么难度，原主的身体已经有记忆了，他只需让身体自己动起来就行了，和客人互动才是最难的事。
这群人已经疯魔起来了，虽说酒吧会保护自己的安全，但照现在这个架势，被吃豆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让季岑舟感觉很恶心。
他环顾四周，想找个人少的地方。
他注意到了吧台旁孤零零的男人，他正在低头玩手机，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兴趣，季岑舟眼睛一亮，心说，就是他了！
他还没动作，那人抬了下头，露出了一张帅气又……熟悉的脸。
季岑舟往前走的动作顿住，微微蹙眉。
江陌森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啊，自己如果贸然走过去，说不定会被他赶走。
赶走……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江陌森如果赶走了他，他就能假借伤心，逃到后台，这样不就可以不用和客人互动了吗？
季岑舟越想越觉得选江陌森太对了，江陌森有信息素紊乱症，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对他也没有任何兴趣，而且也不是那种会占人便宜的人。
季岑舟想了想，选了离江陌森最近的地方，单手撑地跳下舞台，勾着江陌森的脖子，直接跳到了他怀里。
江陌森才刚回完消息，便感觉腿上一重，当他回过神来怀里已经多了一个人，怀里的人靠在他胸膛上，手还勾着他的脖子。
他蹙眉就想把人扯开，但他还没碰上对方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月季的淡香味。
他动作顿住了，这花香像是有一种魔力，惹得他全身的血液像岩浆一般翻滚起来，炽热又滚烫，他原本烦躁的心情瞬间被抚平了，他被这淡淡花香勾得心生摇曳，只想好好怜惜对方。
这么想着，他鬼使神差地揽住了对方的腰。
季岑舟：“？？？？”
因为季岑舟不会化妆，一个小姐姐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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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换一个，你头发真黑。”季岑舟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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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岑舟也睁开了眼睛，他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跟他判若两人，非常满意，真心诚意夸奖道：“你技术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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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四点，季岑舟早早到了酒吧。
季岑舟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一行来钱快，所以我就来了。”
“妈妈的病，家里穷，实在没钱治病了，就只能来着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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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岑舟笑笑：“挺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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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班的来找季岑舟，对他说道：“你的工作时间是晚上八点到九点半，你跳完舞下去跟客人聊半个小时就行了。”
“聊半个小时，能不去吗？”季岑舟蹙眉问道。
“不行，这是规矩。”
“我少要点钱呢？”季岑舟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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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森，进去吗？”表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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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森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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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赏心悦目的人，江陌森如欣赏路边的野花一般欣赏了一会舞者，就低下了头，继续看手机。
手机那头的人问他，“你想怎么去处置万旭？”
江陌森回他：“学校打算怎么处置？”
“万家在江东也有些势力，万家打点过后，学校打算让万旭写份检查，就让这事过去了。”
江陌森蹙眉，“让他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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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森刚要回，就听见周围一片喧闹，他抬头看了看，原来是那个舞者跳完钢管舞了。
江陌森收回目光继续打字。
季岑舟看着台下挥舞的手，十分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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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动作，那人抬了下头，露出了一张帅气又……熟悉的脸。
季岑舟往前走的动作顿住，微微蹙眉。
江陌森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啊，自己如果贸然走过去，说不定会被他赶走。
赶走……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江陌森如果赶走了他，他就能假借伤心，逃到后台，这样不就可以不用和客人互动了吗？
季岑舟越想越觉得选江陌森太对了，江陌森有信息素紊乱症，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对他也没有任何兴趣，而且也不是那种会占人便宜的人。
季岑舟想了想，选了离江陌森最近的地方，单手撑地跳下舞台，勾着江陌森的脖子，直接跳到了他怀里。
江陌森才刚回完消息，便感觉腿上一重，当他回过神来怀里已经多了一个人，怀里的人靠在他胸膛上，手还勾着他的脖子。
他蹙眉就想把人扯开，但他还没碰上对方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月季的淡香味。
他动作顿住了，这花香像是有一种魔力，惹得他全身的血液像岩浆一般翻滚起来，炽热又滚烫，他原本烦躁的心情瞬间被抚平了，他被这淡淡花香勾得心生摇曳，只想好好怜惜对方。
这么想着，他鬼使神差地揽住了对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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