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出了酒店，陈安羽翻看手机，挨个回复朋友们昨晚发的信息。她把还在床上熟睡的林池抛到了九霄云外。
离开酒店的第二天早上，陈安羽就跟着父亲回了国。从巴西回国后，陈安羽马不停蹄地投入学业之中。大学的最后一年，每个人都格外珍惜。
熟悉的老师走进阶梯教室，原本还在有说有笑的同学立刻降低了音量。
纪念拍了拍陈安羽的胳膊，低声道：“你真的和你前男友断了啊？”
陈安羽白皙的手指快速地敲击着键盘，漂亮的杏仁眼睛专注地凝视着电脑屏幕，压着声音道：“哪个前男友？”
“切，你这是变相的在我这个母胎单身面前凡尔赛吗？”纪念抿唇掐了掐陈安羽的胳膊，“当然是那个要为你自杀的文学院帅学弟。”
“那就死呗，和我有什么关系。都分手多长时间了，还要闹自杀，贱不贱呐，男人。”陈安羽冷笑道。
闻言，纪念摇了摇头，“我不和你说了，反正我说不过你。”
陈安羽笑了笑没吱声。她昨天早上收到主编的消息。正值奥运年，主编要她写一份中国奥运第一人的新闻稿。陈安羽搜集了很多资料，直到刚才才整理好。
余光看见老师打开了投屏，陈安羽主动关闭文档合上电脑，开始认真听课。
意外发生在休息的课间。
陈安羽利用空闲时间写稿子时，突然被人戳了戳后背。
陈安羽扭头去看。是她的前男友，不对，是前前男友，就是那个要闹自杀的学弟。“你怎么在这？”陈安羽皱起眉，语气有些不悦，“不会是要在我面前自杀吧。别啊，离我远点。”
“学姐，你的性格真的很吸引人啊。”赵骏笑道。
陈安羽呵呵笑了两声，“所以，这就是你要闹自杀，逼我和你复合的理由？”
赵骏单手拖着下巴双目含情地望着陈安羽，“我可是特地逃课来找你的。”
“所以呢？我要双手鼓掌为你欢呼吗？”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陈安羽早就想翻白眼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非常愚蠢。逃课？牺牲自己的学习时间就为了让我骂你？那你可真是对我爱得深沉。”陈安羽冷笑，“可惜了，我不需要你的这种爱。你看,我像是缺爱的人吗”
“你……真是……”赵骏咬了咬牙，“真是恃宠而骄。”
“骄个屁。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周围时不时有人往这里望，但陈安羽丝毫不在乎。
“你们女人总说我们男人普信男。我看，你们有些女人不也是普信女吗？”赵骏见周围这么多人望过来，陈安羽却一点也不给他面子，顿时有些毛躁。
陈安羽双手抱臂，声音依旧冷淡，“是啊，我就是普信女。普通且非常值得信任的女生。我当然普通啦，毕竟我一没收复宝岛，二没造出光刻机。当然，你也不配和我相提并论。咱俩压根不在一个level。”
“祝你孤寡一辈子，渣女。”赵骏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教室。
陈安羽不以为意，继续专心的埋头于自己的新闻稿。
“中国奥运的第一人刘长春？”刚从洗手间回来的纪念瞄了一眼陈安羽的电脑屏幕，“他是不是短跑运动员呀？”
陈安羽“嗯”了一声，“对。”
“你不是搞娱乐新闻的吗？”陈安羽笑道：“知识面挺广。”
“切，我很厉害好吧。你要写新闻稿啊，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很浪漫的巧合。刘长春是短跑运动员，1983年3月25日去世。110天后，也就是1983年7月13日，亚洲飞人刘翔出生了。刘翔的运动项目是110米栏。嗯哼~有没有觉得这是一种隐形的传承。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很值得尊敬的浪漫。”
陈安羽正准备回应纪念，结果刚张嘴就听到讲台上的老师说：“陈安羽，你来说一下这个记者这样报道对不对？”
陈安羽抬头去看大屏幕上的新闻。大致就是某个参加竞标的团队，设计方案几乎是组长独立完成的。但在竞标成功后，这个团队却刻意弱化了组长的作用，对外宣称是团体是公司的功劳，从而提高整个公司在外的声望。那位不甘心的组长提出了抗议，结果公司直接把她开除了。这位被开除的a女士找到记者，说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原以为记者会为自己伸张正义。可最后，原是最大功臣的她在记者的笔下成为了逃兵，被圈内的人口诛笔伐。
其实，这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情。记者违背职业道德，播出虚假新闻，理应受到问责。可问题是，这位女士拿不出做设计的草图，没有任何备份，当初使用的电脑是公司的。
离谱却又真实存在。
“陈安羽，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老师再次问陈安羽，“如果你是那位女士，你会怎么做？”
纪念微微侧眸瞄了一眼陈安羽，她很期待陈安羽的回答。毕竟，陈安羽在课堂上的回答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狗头
“我会掂着菜刀，走进记者家的厨房，给她做一顿饭，问她‘我做的饭好吃不好吃’？”
闻言，纪念低头偷笑。下一秒，她就听到老师说：“陈安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安羽抿了抿唇，眼神坚毅，“因为她可能要进去，所以，我想让她在走之前吃顿好的。她可以把我理解成傻子，最好把我当成疯子。那样，我方便套话啊。”
老师挥了挥手让陈安羽坐下，而后说着自己的见解。
下课后，陈安羽有事要回家，纪念要去一趟教务办，两人在教学楼下分开。
陈安羽的哥哥是一名篮球远动员，去年刚退役。过几天，他所效力的俱乐部将退役他的球衣。今晚，她们一家人要为哥哥的球衣做告别。当陈安羽收到妈妈发的这条消息时，真的被逗笑，还要专门给球衣做告别？
陈安羽带着疑惑走进停车场，刚掏出钥匙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朝她走来。
“小姐，买房吗？就是学校附近的。您买一套的话，以后上班就不用跑这么远了。”
闻言，陈安羽立刻明白，学校附近楼盘的销售隐藏到了学校停车场，并且还以为自己是学校的工作人员。
“可以啊。你先借给我十五块钱，让我先买杯奶茶。”陈安羽的食指悠闲地转着车钥匙。
“为什么？”男人不明白。
陈安羽耸了耸肩，语气漫不经心，“因为我没钱啊！奶茶不要钱啊！十五块钱我都得借！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还你。”
“神经病。”男人生气地走了。
陈安羽“切”了一声，小声嘀咕，“你才神经病。”
——
林池的母亲是明都大学临床医学专业的副教授。因伤黯然退役的林池听从了母亲的建议，走上医学道路。今年八月，在外地医院工作的林池被调到明都大学附属医院，成为了这里的一名普通外科医生。
“林医生？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护士汤敏敲了敲林池的办公室门框，微微笑着，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不是我一个，还有科室其他人，要一起吗？”
今天是林池第一天来这里上班，汤敏比他早来一个月。一般情况下，这种同事之间的友好互动不会被拒绝，但林池拒绝了，“不了，谢谢。”
面对林池的拒绝，汤敏并没有感到意外。这位新来的医生帅哥个子高高的，不爱说话，对谁都很冷淡，但看起来又很和睦，让人忍不住想接近。
“那好吧，祝你用餐愉快。”汤敏说完爽朗地笑了笑，“林医生，那我先过去啦。”
望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林池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闯进他生活却又走得潇洒的女孩。
收回涣散的思绪，林池低头拉开抽屉，一眼就看到了那叠惹眼的红色，没有人不爱人民币的红色，但林池却觉得这叠红色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他被一个小姑娘玩弄了。想到这，林池生气地合上抽屉。
那个早上，林池醒来后，并没有看见陈安羽，他以为自己第一眼看见的会是她。原以为她只是起床起的早，可当林池看见了那叠红色后，就确定自己被一个小姑娘玩弄了。
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心里竟然还想着一见钟情这种老掉牙的剧情。这叠红色，林池并没有恼羞成怒地扔掉，而是把其放到了办公室。林池要通过这叠红色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下次再遇到陈安羽时不要心软，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欺骗。
对林池目前状况丝毫不知的陈安羽正无奈地和母亲解释，自己真的没有乱搞感情。
林母坐在主位，默默看着女儿皱眉解释，“说吧，我听着。”
“妈妈，您先不要生气，先安静听我说。首先，我现在是单身。那个赵骏的确是我前任，但我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一没劈腿，二没脚踏两只船。人的一生本就不长，不多看几个男生，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陈安羽一想到赵骏找到自己母亲告黑状就一肚子气，这个男人真特么贱。
林母只是当时生气，现在冷静下来，听女儿这么说，也就不再生气，她语气温和道：“你不小了，已经二十多岁了，要开始为自己做打算。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我和你爸也不会催你。但有一点，不能做有悖自己良心的事情。”
“那要是我本来就没有良心呢？”陈安羽反问道。
陈安羽话音刚落，林母就伸手揪了揪女儿的胳膊，“你良心呢？被狗吃了？”
陈安羽认真摇头，“那倒没有。”
林母白了陈安羽一眼，而后便起身上了楼。
陈安羽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倒是想扔掉良心，但还没有出现能让我这样做的男人。”
陈安羽瘫在沙发上，感觉浑身一点劲都没有。让她扔掉良心的男人？陈安羽双手枕在脑下，迷糊之间猛然想起那个可能真的让她扔了良心的男人。
林池？林浅？陈安羽重复着这对姐弟的名字，小声碎碎念，“为什么姐姐叫林浅，弟弟不叫林深呢？”
带着疑惑，陈安羽打了个哈欠，她最近想不明白的事情可太多了。比如，她不明白为什么昨晚吃饭时，哥哥和爸爸妈妈突然吵起来。她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其中的大部分都得不到答案。陈安羽也懒得深究。
陈安羽望着头顶的吊灯，回想起在里约和林池的偶遇。她躺到沙发上，打开手机找到浏览器，输入林池的名字，结果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搜到。陈安羽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手机随意地放在胸口。偌大的客厅里只有陈安羽，母亲上楼了，父亲和哥哥都不在家。
安静的空间，思绪很容易发散。陈安羽想起自己第一次采访林浅时的情景，林浅很温柔，看出她的不安后，主动鼓励她。
姐姐那么温柔，不知道弟弟平时怎么样？想着想着，陈安羽就想到了那天，林池故意使劲弄她。虽然很舒服，但他力气也太大了，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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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店的第二天早上，陈安羽就跟着父亲回了国。从巴西回国后，陈安羽马不停蹄地投入学业之中。大学的最后一年，每个人都格外珍惜。
熟悉的老师走进阶梯教室，原本还在有说有笑的同学立刻降低了音量。
纪念拍了拍陈安羽的胳膊，低声道：“你真的和你前男友断了啊？”
陈安羽白皙的手指快速地敲击着键盘，漂亮的杏仁眼睛专注地凝视着电脑屏幕，压着声音道：“哪个前男友？”
“切，你这是变相的在我这个母胎单身面前凡尔赛吗？”纪念抿唇掐了掐陈安羽的胳膊，“当然是那个要为你自杀的文学院帅学弟。”
“那就死呗，和我有什么关系。都分手多长时间了，还要闹自杀，贱不贱呐，男人。”陈安羽冷笑道。
闻言，纪念摇了摇头，“我不和你说了，反正我说不过你。”
陈安羽笑了笑没吱声。她昨天早上收到主编的消息。正值奥运年，主编要她写一份中国奥运第一人的新闻稿。陈安羽搜集了很多资料，直到刚才才整理好。
余光看见老师打开了投屏，陈安羽主动关闭文档合上电脑，开始认真听课。
意外发生在休息的课间。
陈安羽利用空闲时间写稿子时，突然被人戳了戳后背。
陈安羽扭头去看。是她的前男友，不对，是前前男友，就是那个要闹自杀的学弟。“你怎么在这？”陈安羽皱起眉，语气有些不悦，“不会是要在我面前自杀吧。别啊，离我远点。”
“学姐，你的性格真的很吸引人啊。”赵骏笑道。
陈安羽呵呵笑了两声，“所以，这就是你要闹自杀，逼我和你复合的理由？”
赵骏单手拖着下巴双目含情地望着陈安羽，“我可是特地逃课来找你的。”
“所以呢？我要双手鼓掌为你欢呼吗？”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陈安羽早就想翻白眼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非常愚蠢。逃课？牺牲自己的学习时间就为了让我骂你？那你可真是对我爱得深沉。”陈安羽冷笑，“可惜了，我不需要你的这种爱。你看,我像是缺爱的人吗”
“你……真是……”赵骏咬了咬牙，“真是恃宠而骄。”
“骄个屁。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周围时不时有人往这里望，但陈安羽丝毫不在乎。
“你们女人总说我们男人普信男。我看，你们有些女人不也是普信女吗？”赵骏见周围这么多人望过来，陈安羽却一点也不给他面子，顿时有些毛躁。
陈安羽双手抱臂，声音依旧冷淡，“是啊，我就是普信女。普通且非常值得信任的女生。我当然普通啦，毕竟我一没收复宝岛，二没造出光刻机。当然，你也不配和我相提并论。咱俩压根不在一个level。”
“祝你孤寡一辈子，渣女。”赵骏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教室。
陈安羽不以为意，继续专心的埋头于自己的新闻稿。
“中国奥运的第一人刘长春？”刚从洗手间回来的纪念瞄了一眼陈安羽的电脑屏幕，“他是不是短跑运动员呀？”
陈安羽“嗯”了一声，“对。”
“你不是搞娱乐新闻的吗？”陈安羽笑道：“知识面挺广。”
“切，我很厉害好吧。你要写新闻稿啊，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很浪漫的巧合。刘长春是短跑运动员，1983年3月25日去世。110天后，也就是1983年7月13日，亚洲飞人刘翔出生了。刘翔的运动项目是110米栏。嗯哼~有没有觉得这是一种隐形的传承。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很值得尊敬的浪漫。”
陈安羽正准备回应纪念，结果刚张嘴就听到讲台上的老师说：“陈安羽，你来说一下这个记者这样报道对不对？”
陈安羽抬头去看大屏幕上的新闻。大致就是某个参加竞标的团队，设计方案几乎是组长独立完成的。但在竞标成功后，这个团队却刻意弱化了组长的作用，对外宣称是团体是公司的功劳，从而提高整个公司在外的声望。那位不甘心的组长提出了抗议，结果公司直接把她开除了。这位被开除的a女士找到记者，说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原以为记者会为自己伸张正义。可最后，原是最大功臣的她在记者的笔下成为了逃兵，被圈内的人口诛笔伐。
其实，这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情。记者违背职业道德，播出虚假新闻，理应受到问责。可问题是，这位女士拿不出做设计的草图，没有任何备份，当初使用的电脑是公司的。
离谱却又真实存在。
“陈安羽，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老师再次问陈安羽，“如果你是那位女士，你会怎么做？”
纪念微微侧眸瞄了一眼陈安羽，她很期待陈安羽的回答。毕竟，陈安羽在课堂上的回答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狗头
“我会掂着菜刀，走进记者家的厨房，给她做一顿饭，问她‘我做的饭好吃不好吃’？”
闻言，纪念低头偷笑。下一秒，她就听到老师说：“陈安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安羽抿了抿唇，眼神坚毅，“因为她可能要进去，所以，我想让她在走之前吃顿好的。她可以把我理解成傻子，最好把我当成疯子。那样，我方便套话啊。”
老师挥了挥手让陈安羽坐下，而后说着自己的见解。
下课后，陈安羽有事要回家，纪念要去一趟教务办，两人在教学楼下分开。
陈安羽的哥哥是一名篮球远动员，去年刚退役。过几天，他所效力的俱乐部将退役他的球衣。今晚，她们一家人要为哥哥的球衣做告别。当陈安羽收到妈妈发的这条消息时，真的被逗笑，还要专门给球衣做告别？
陈安羽带着疑惑走进停车场，刚掏出钥匙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朝她走来。
“小姐，买房吗？就是学校附近的。您买一套的话，以后上班就不用跑这么远了。”
闻言，陈安羽立刻明白，学校附近楼盘的销售隐藏到了学校停车场，并且还以为自己是学校的工作人员。
“可以啊。你先借给我十五块钱，让我先买杯奶茶。”陈安羽的食指悠闲地转着车钥匙。
“为什么？”男人不明白。
陈安羽耸了耸肩，语气漫不经心，“因为我没钱啊！奶茶不要钱啊！十五块钱我都得借！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还你。”
“神经病。”男人生气地走了。
陈安羽“切”了一声，小声嘀咕，“你才神经病。”
——
林池的母亲是明都大学临床医学专业的副教授。因伤黯然退役的林池听从了母亲的建议，走上医学道路。今年八月，在外地医院工作的林池被调到明都大学附属医院，成为了这里的一名普通外科医生。
“林医生？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护士汤敏敲了敲林池的办公室门框，微微笑着，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不是我一个，还有科室其他人，要一起吗？”
今天是林池第一天来这里上班，汤敏比他早来一个月。一般情况下，这种同事之间的友好互动不会被拒绝，但林池拒绝了，“不了，谢谢。”
面对林池的拒绝，汤敏并没有感到意外。这位新来的医生帅哥个子高高的，不爱说话，对谁都很冷淡，但看起来又很和睦，让人忍不住想接近。
“那好吧，祝你用餐愉快。”汤敏说完爽朗地笑了笑，“林医生，那我先过去啦。”
望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林池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闯进他生活却又走得潇洒的女孩。
收回涣散的思绪，林池低头拉开抽屉，一眼就看到了那叠惹眼的红色，没有人不爱人民币的红色，但林池却觉得这叠红色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他被一个小姑娘玩弄了。想到这，林池生气地合上抽屉。
那个早上，林池醒来后，并没有看见陈安羽，他以为自己第一眼看见的会是她。原以为她只是起床起的早，可当林池看见了那叠红色后，就确定自己被一个小姑娘玩弄了。
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心里竟然还想着一见钟情这种老掉牙的剧情。这叠红色，林池并没有恼羞成怒地扔掉，而是把其放到了办公室。林池要通过这叠红色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下次再遇到陈安羽时不要心软，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欺骗。
对林池目前状况丝毫不知的陈安羽正无奈地和母亲解释，自己真的没有乱搞感情。
林母坐在主位，默默看着女儿皱眉解释，“说吧，我听着。”
“妈妈，您先不要生气，先安静听我说。首先，我现在是单身。那个赵骏的确是我前任，但我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一没劈腿，二没脚踏两只船。人的一生本就不长，不多看几个男生，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陈安羽一想到赵骏找到自己母亲告黑状就一肚子气，这个男人真特么贱。
林母只是当时生气，现在冷静下来，听女儿这么说，也就不再生气，她语气温和道：“你不小了，已经二十多岁了，要开始为自己做打算。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我和你爸也不会催你。但有一点，不能做有悖自己良心的事情。”
“那要是我本来就没有良心呢？”陈安羽反问道。
陈安羽话音刚落，林母就伸手揪了揪女儿的胳膊，“你良心呢？被狗吃了？”
陈安羽认真摇头，“那倒没有。”
林母白了陈安羽一眼，而后便起身上了楼。
陈安羽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倒是想扔掉良心，但还没有出现能让我这样做的男人。”
陈安羽瘫在沙发上，感觉浑身一点劲都没有。让她扔掉良心的男人？陈安羽双手枕在脑下，迷糊之间猛然想起那个可能真的让她扔了良心的男人。
林池？林浅？陈安羽重复着这对姐弟的名字，小声碎碎念，“为什么姐姐叫林浅，弟弟不叫林深呢？”
带着疑惑，陈安羽打了个哈欠，她最近想不明白的事情可太多了。比如，她不明白为什么昨晚吃饭时，哥哥和爸爸妈妈突然吵起来。她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其中的大部分都得不到答案。陈安羽也懒得深究。
陈安羽望着头顶的吊灯，回想起在里约和林池的偶遇。她躺到沙发上，打开手机找到浏览器，输入林池的名字，结果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搜到。陈安羽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手机随意地放在胸口。偌大的客厅里只有陈安羽，母亲上楼了，父亲和哥哥都不在家。
安静的空间，思绪很容易发散。陈安羽想起自己第一次采访林浅时的情景，林浅很温柔，看出她的不安后，主动鼓励她。
姐姐那么温柔，不知道弟弟平时怎么样？想着想着，陈安羽就想到了那天，林池故意使劲弄她。虽然很舒服，但他力气也太大了，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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