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床同梦_男多女少:嫁夫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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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床同梦

  夜色沉静,江面无风,孤雁单飞。高矮不一的白芦苇丛中,简朴无奢的船停泊在芦苇荡深处,船上有一白衣少年,面色清冷,孤钓青鱼,柳云瑶盘腿坐在船板上,盯了江面半天,手指一下一下地戳中沈离秋的腰间。嘴里呢喃着:“沈兄弟,你就帮我写几句诗赋,好不好,好不好……”江面噗通的几声,游浮上江面的青鱼,正要咬上鱼钩,却被柳云瑶吓跑了。沈离秋阴沉着脸,放缓手中的速度,优雅而缓慢地收起梨花木鱼竿。柳云瑶托腮帮叹气,饶有其意道:“年轻人,你心境不稳,怎么连条青鱼都钓不上来,我还想吃红烧青鱼呢。”“你走了,我便能钓上。”沈离秋冷冷一瞥,底下的人上前接过鱼竿。“你要是帮我,我立马走。”柳云瑶挨近沈离秋一点,继续烦他。沈离秋不理他,柳云瑶这会是真的叹气,她愁苦着脸,道:“我也不想明天去洛府办的百花宴,无聊死了,一群吃饱了没事做的公子小姐谈诗画赋,我一个大俗人去那能有什么好玩的酸溜溜地念几首诗,又不认识他们,去了尴尬。”“你既不懂诗赋,去凑什么热闹”沈离秋眼光微闪,洛家,洛茗兰“一来呢,我没想到洛茗兰送帖到柳府邀我去,不去好像不太好。二来呢,我舅舅说宴上会有碧海酥泡,那是有钱人也未必吃得上的好东西,入口即化。我长这么大以来没吃过,想试一试。”提起吃的,柳云瑶双眸露出馋猫的精光。沈离秋薄唇浅勾,语带鄙弃道:“没出息。”“算了算了,你不帮我,我找别人去。”柳云瑶懒散地靠在船板边,此处不帮爷自有帮爷处,一会儿她就走人。“左右你也是个没心没肝的人,打心里就不待见我。也不晓得你老是半夜找我出来干嘛,给你滴血就滴血嘛,就不会让手下来找我扎一针呀。”柳云瑶闲起来,话不少,她又道:“你看我多可怜,来了还要给你说书讲段子,哄你开心,你一个不高兴就要扔我喂鱼,你说你……哎,你去哪我可以走了吗?”沈离秋起身走进船房,黑衣人揽起素纱锦鱼帘,沈离秋弯身进去。柳云瑶以为沈离秋被她烦腻了,她一喜,拍着其中一个眼熟的黑衣人肩膀,“兄弟,瞧见没,你老大让我回去。你快快撑小船送我上岸。”黑衣人努力绷脸:“……”不要叫我。没有哪个黑衣人搭理柳云瑶,她低头看了下江面,即冰冷又深不可测。她打消游湖的念头,自动掀起船帘进去,好奇地凑上去。沈离秋立在案桌上,提笔沾墨,一块鹅卵石大小的墨砚压着张素白柔洁的宣纸,几句言简意深的短诗随笔墨下纸,便清清冷冷地捻在宣纸上,墨迹劲道有力,清冷飘逸。柳云瑶面露喜意,看来这沈离秋还是有点人情味的嘛!“沈弟弟,你太客气了,怎么劳你动笔提诗你跟我说嘛,我来写。嗯,你的字真好看。”柳云瑶赞叹道,果然字如其人,连字也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寒意。沈离秋觑了她一眼,苍白清瘦的手置下墨笔,将沾了墨的宣纸揉捏成一团,冷冷道:“又不是写予你的。”王八蛋,绝对是故意的!柳云瑶:“……你是在戏弄我吗。”沈离秋眉眼带上恶意的趣味,连清瘦的面庞也带上几分红润。他道:“是又如何。”“哼,你作的诗又不咋的,我明个拿去说与别人听,别人还以为是烂诗呢,那我还不找街头写书信的秀才写诗好了。”柳云瑶欺他手没劲力,夺过纸团打开嘲讽。她认真一看,还真看不出什么高深莫测的意境,只觉好,却又说不出哪里哪里好。沈离秋听到这话,面带冷傲之色,轻视无礼道:“你倒是写出一首来瞧瞧。”柳云瑶白了他一眼,看傻子的眼神,道:“我要是会写哪还轮得上你写,不会才找你写诗呀,这叫取巧。”“虽然不知道你作的诗是什么东西,姑且一用,到时候别人问起,我可说是一位姓沈的写的,不知名,不知长相,一阵风来一阵风去。”柳云瑶转身要走。沈离秋笑话她,缺少血色的薄唇吐出刻薄无情的话语,他道:“嘴上倒会巧舌如簧,脑子倒全是麦穗,也不知多读书补点脑。”柳云瑶猛地一回头,虎着脸,眼晴溜亮溜亮地凶光,鼓起圆圆的腮帮子,又凶又软。她重重哼声,回敬道:“你倒读书多,也不见得猪脑补多了少些麦穗。”……窗外芭蕉疏影横斜,月色映入屋室,满屋阴暗不明,几簟生凉。窗侧前,置着一张紫檀理石大案,案上磊着些文本,流溪湖制的宝砚压着一张宣白画纸,画迹未干。司马飒身着中衣,单披薄青衫,清癯俊秀,凝神沉思立在案前,颀长的身影略过桌几旁的汝窑花囊。阁前的琉璃碎珠帘被人挑起,一方藕粉色连衣裳角露出,俏丽可爱的少女探出头。“司马,你在干什么”柳云瑶笑盈盈地走过去,此时她衣着女装,剪裁合体的藕粉色丁香绸纱衣,衬得她肤色润白如莹,身材玲珑有致。司马飒微微垂眸,眸光闪过一丝慌张。他随手卷起那张墨迹未干的墨画,动作虽优雅悦目,不免带上几分慌乱。柳云瑶眼一溜转,手疾眼快夺了过来,狡猾地藏在身后,她啧道:“你果然是在偷偷画东西,画的是什么,我看看……”卷开画卷,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衣衫半尽的俏丽女子媚眼迷蒙,欲言不语,懒散地依在卧榻上的美人画。看得柳云瑶心头一撞,莹白的脸庞带腮连耳通红,她手一颤,画卷掉落在地。片刻后,柳云瑶眼眸微微眯起,潋滟明媚的眸光含露笑意,纤白的手指缓缓脱尽身上的衣衫。残烛燃光下,昏黄而暧昧不明的烛光映在柳云瑶玲珑有致的身体上透着莹白如玉的光泽,散发出娇柔艳邪的媚惑。司马飒静静地凝视柳云瑶,体内的血液止不住的沸腾,黑眸逐渐染上爱意,目光如月色般温柔。司马飒一手兜住柳云瑶的细腰,一手肆无忌惮地抚摸掌下的肌肤,他低下头,吻上娇嫩欲滴的樱唇,缠绵不休……夜乍凉,卧席上的司马飒陡然惊醒,单衣湿薄汗,他单手扶额懊恼,满心羞耻难堪,妄他饱读圣贤诗书,却做如此不堪的梦。难道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思这真是,真是……非礼勿视,非礼勿思。不料越是告诫自己非礼勿念,越是心神错乱。司马飒满脑竟是楚楚销魂的画面,绯色染上司马飒那张隽逸俊雅的脸庞,呼吸顿时变得紊乱沉重。非礼勿念,非礼勿念。司马飒起身披衣,把后扇门推开,夜风吹进室内,带着几分凉意,少顷,清醒过来的司马飒找回了往日的常态,掩盖住内心的柔情和羞涩。半夜,柳家。“瑶瑶,我要进去……”怜书睡在床席上叽咕了几句,一个鲤鱼翻身,脚一踢,睡一旁的柳云瑶被踢滚下地。陡然惊醒的柳云瑶龇牙咧嘴地扶腰起身,早知道怜书睡觉这么差,她就该让怜书打地铺睡觉,怎么就在关键时候使幺蛾子……柳云瑶面色潮红,觉得口渴。自己走到木柜前提壶倒水,她坐在矮凳上,忆起方才梦中的情意缠绵画面,脸越发红烫。她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做一个春宵一刻的美梦,对象还是帅哥司马飒,怎么就在关键时刻梦醒了!丧!柳云瑶拖腮枕着膝盖沉思:是因为她最近没有看小黄书,所以才做这种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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