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_嫁给死对头后我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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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好什么?”他问。

  “......”

  剩下半截话咽了回去,蔺溪迅速抽回手,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在这儿?”

  蔺溪偏过脑袋,视线上抬。

  江绥站在一旁,低着眼帘。

  江绥愣了一下,反问回去:“我应该在哪儿。”

  蔺溪脑子一懵,咬了咬舌尖:“你不是还要守护着落雪院吗?”

  身旁隐隐传来枯叶被碾碎的声音,紧接着,有一双温热的手隔着衣袖握住了她的手。

  蔺溪没抬头,“如意,我好......”

  余光扫过一片红色的影,掌下的手骨节分明。

  昨晚本就没怎么歇息,连着折腾了一上午,她现在心很累,头也昏昏沉沉疼,甚至走出几步后,看白茫茫的阳光,眼前都出现了重影。

  今日在寇清梦这件事上,她又冲动了,若是被七娘知道,指不定会怎么念叨。

  “不进去看看她吗?”思索片刻,她脚步停在他跟前。

  江绥的目光在蔺溪红色的裙摆上凝了一瞬,说:“不必,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刚踏下门口台阶,蔺溪便看见江绥带着几个人站在院门外。

  午时的天空透着湛蓝,没有一片云彩,阳光愈加璀璨,斑驳了天与地间的枯黄,他红衣墨发,身后是一树银杏叶染着秋日的萧瑟纷飞而下。

  到最后,人虽是安静下来了,可寇清梦的情况依旧不怎么对劲,除了像个小鸡崽子似的窝在蔺溪身边,扯也扯不开之外,还时不时对着她喊一声娘亲。

  蔺溪微微点头,只以为他是要隔着院门继续默默守候,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带着如意如烟转身就走。

  落雪院很大,距离蔺溪住的地方谈不上远,但也绝对称不上近,来时只觉短短一截,回去的路却弯弯绕绕怎么也走不完。

  越想越是头疼,转过墙角后,蔺溪闭了闭眼,向旁边说:“快扶着我。”

  蔺溪掐了掐掌心,指尖凉得可怕。

  心里有丝燥意涌来,分明在出嫁之前,她都做好了准备,迎接层出不穷的后宅手段,可哪知见到人后,她不仅当了个便宜娘亲,还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脸上未带笑意,认真而冷凝的神色,似妖却皎,望之俨然。

  蔺溪怔了怔,忽然莫名开始好奇起来,如果江绥当年没有发生传闻中的那些事,如今会是怎样的风华。

  “守......护?”江绥咬着词念了一遍,“谁告诉你的。”

  蔺溪张了张嘴,难道不是吗?

  他站在门口那么深情款款的样子,都快成望妻石了。

  还没等她说出话来,江绥就往前一步,弯腰凑过去,盯着她的脸,皱了皱眉:“脸色这么差。”

  光线一下子暗了一半,他挡住阳光,漆黑的眼眸却更加明亮,看不清压抑着的情绪。

  蔺溪眼无波动,神色未变,心里突了一下,忽然有种被人一眼瞧进心底,无所遁形的怪异感。

  不停涌出的烦躁下,她脱口道:“怎么,担心我——”

  声音戛然而止。

  “是啊。”江绥扯起一侧唇角笑了笑,看着她,片刻后非常认真地说:“担心你......也只有你......”

  蔺溪愣怔半晌,从他这话里听出点别的意思后,摩挲着指节,再次把距离拉开了些。

  “什么毛病。”丢下一句,她转身提起裙,摆径直往东院走去。

  微风乍起,叶声簌簌,阳光映照着红色的裙摆,似开到荼蘼的将离,缓缓铺陈开,江绥直起身,看她纤弱的背影拐过花丛,抬脚跟了上去。

  苍乌的廊檐割裂了明光的碎片,漆黑的屋子里连窗户都看不见,盏灯如豆,微光点点,暗红的焰火晕里,静谧的气氛中有不知名的响动。

  腥味蠢蠢欲动,将房间里的空气染至浑浊。

  绛雪从来不知道武安侯府里还有如此可怕的地方,她摊着血淋淋的双掌,趴跪在地上,鬓发湿淋淋挂满冷汗,不停磕着头。

  “承安大哥,奴婢真的只是无意撞翻茶水的,您就放过奴婢吧!”

  承安没说话,只是听到外头的几不可闻的响动声后,取出火折子添了几盏灯。

  屋子亮了起来,绛雪抬眼四望,周遭布置的同样精致,只是离她丈远处,地上有一道简陋的木板盖着,响动便是自那里头传出。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外黑沉沉的光线里有脚步声缓缓踏来,一步一步靠近门口。

  绛雪睁大了眼,看着逐渐显现在橘黄灯光里的身影,满是不可置信。

  “三爷。”承安拱了拱手,恭敬地喊。

  “血止住了。”江绥扫了眼趴跪在地上的绛雪,旋身坐到了墙旁一张紫檀木的椅子上,“招了吗?”

  “尚未动刑,只说是无意。”承安半躬着身回禀道:“已经派人去查了近日与她接触过的人,因筹备喜事,除了府里的丫鬟小厮,她还与送食材的丁二宝,收泔水的刘庚,以及倒夜香的贾广志接触过。”

  “嗯。”江绥淡淡出声,低下头俯视着绛雪,随后抬手并起食指与中指,向她招了招手。

  眼前的人穿着一袭红衣,皮肤白得像雪,桃花眼眸长而微挑,似笑非笑,配着眉心一点红痣,在此时看起来熟悉却又陌生。

  绛雪分辨不清他与往日到底有何不同,但自心里生出的毛骨悚然感,还是让她有点退缩。

  江绥看起来和颜悦色,声音却冷了下来:“告诉我,谁让你来的。”

  阴嗖嗖的凉风顺着未阖紧的门缝钻入,他的声音一入耳,绛雪就感觉有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爬过她露在外头的脖颈。

  “奴婢,奴婢不明白三爷的意思。”她下意识吞咽一下,干巴巴地回答。

  江绥往后靠了靠,指尖在桌角上磕出轻轻的声响,像是随口一问:“是吗?”

  绛雪呼吸一滞,刚要再次磕头重复方才的说辞,便听敲击桌面的声音停下,江绥吩咐承安:“丢下去喂蛇吧。”

  “是!”承安应声,转身去将地上锁着的木板门支起。

  窸窸窣窣的声音大了些,听起来数量很多,绛雪浑身打了个寒颤,僵着脖子不敢回头,因为她已经知道,门下关着的是什么东西。

  承安作势要来拖人,绛雪面如土色,缩着腿往后躲,吓得大喊,“三爷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江绥抬了抬手,承安退到一旁。

  绛雪趴在地上发抖,声音含糊颤抖地交代了。

  整件事情听起来似乎很简单,起因是寇清梦在某一次受到刺激后无意间动手伤了绛雪,因留下了伤疤,她便一直怀恨在心,想要伺机报复回去。

  但落雪院守得很严,莫说尖锐的利器,便是连碗碟都换成了银质。

  绛雪不想让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恰好蔺溪嫁过来后,寇清梦七人不得不去拜见,她便想要挑拨蔺溪和七人的关系,让寇清梦在疯癫的时候出手伤了蔺溪,借蔺溪的手处置寇清梦。

  “奴婢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求三爷饶命!三爷饶命。”绛雪边哭边磕着头。

  “嗯,说的不错。只可惜,不是我想听的。”

  江绥缓缓起身,理了理衣摆往外走,步子迈得不疾不徐,“继续审,再不松口没有留下性命的必要。另外再派人去摸摸那几个人的底细。”

  能接触到落雪院的人,身份必然是经过层层筛查的,但显然,绛雪不在此列。

  她知道寇清梦害怕什么,发病后又会向着谁而去。

  恐怕目的不止只是伤害蔺溪就够的......背后那个人为了破坏这门亲事可谓是费尽心力了。

  房间里,蔺溪疲惫的挥手,屏退刚从江绥带去的人手中脱身的如意和如烟,独自躺在床上歇息。

  她明明脑子尚还是昏昏沉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则是因为那句“只有你”,二则,自婚事赐下后重重谜团就缠绕在一起,越绕越大,且桩桩件件里都有江绥的身影。

  直觉告诉她,他是解开所有谜底的一把钥匙,但锁在哪里,蔺溪暂时还寻不到踪迹。

  单从今日之事来说,那七个姑娘的表现就足以令她怀疑江绥。

  先是江绥身边的人对七人的称呼,再者是她们对蔺溪尤为亲热的态度,没有任何人会对有损自己切身利益的人报以真诚的善意,除非蔺溪的出现,并不有损她们什么。

  入府这么久,七个人分明都还是女儿身,这点蔺溪不可能看错。

  那么传说中流连于花街柳巷,喜好美色的江绥,有什么原因不去动她们呢。

  而且从寇清梦发病征兆来看,她这种症状是属于最为严重的一种,一旦受到刺激后便极具攻击性和自虐性,观众人反应,寇清梦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惧锋利尖锐怕血腥,所以她的簪尖都被打磨的很圆润。

  照常理来说,江绥没理由留下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在身边。

  除非......

  他就是为了掩盖某些真相,在演戏!

  “三爷。”门口忽然响起如意如烟提醒的声音:“少夫人有些困乏,回来后便歇下了。”

  蔺溪赶紧闭上眼睛,将被子拉至下巴处“沉沉睡了过去”。

  片刻后,她听到房门打开,衣料摩挲的声响渐渐向自己走来......

  无奈之下,蔺溪只得亲自将寇清梦送回落雪院,等她用完药睡着后,留白静遥和其他几人照看着才得以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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